&ldo;他不进屋的,马上要走了。&rdo;小篆匆忙说道,感谢母亲的出现,替她解围。但她才举步想走,腰上却又是一紧。
&ldo;啊,不一块儿吃皈吗?&rdo;白心绣沮丧地说道,毫不掩饰失望的表情。
&ldo;盛情难却,我可以留下。&rdo;黑子蹇礼貌地应答,对著白心绣露出微笑。
那抹笑,让小篆心里不是滋味极了。
好啊!看见她妈妈就会笑了,可对著她就老摆著一张酷脸,还动手动脚地做尽下流坏事,这家伙人前人后根本是两样儿。
&ldo;给我滚,马上!&rdo;小篆用最小的声量、最凶恶的口吻说道。
黑子骞低头看了她一眼,其中浮现的决心,让她全身战栗。
&ldo;我已经说了,小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rdo;低下头来,他状甚亲匿地贴著她的发。&ldo;现在起,你摆脱不了我了。&rdo;不用多加强调,他相信她明白,他是说到做到的人。
监视她只是一个藉口,在那个吻之后,他已经品尝了她的芬芳,那是地所难以想像的甜美。如今,他已无法放她走了。
小篆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缓缓摇著头,不敢想像事情接下来会有什么发展。被这男人时时刻刻跟著?她是在作美梦,还是噩梦?
站在一旁的白心绣,只当两人感情弥坚,笑得一双眼儿如弯月。&ldo;快些进屋来吧!&rdo;她招呼著,率先走了进去,急著要让丈夫儿子看看这出色的男人。女儿的眼光跟她当年一样好呢!
小篆还来不及多说一句话,黑子骞已经搂住她的纤腰,几乎等于是用&ldo;提&rdo;的,将她带进屋子里去。
让他走进她的家?让他踏入她的生活?
被人&ldo;提&rdo;进屋里时,小篆仍在用力摇头,眼角含著挫败的泪水。
呜呜,救命啊,她不要啊……
看见黑子骞的瞬间,行书与楷书的眼珠子差点没跌出来。
不是只让宝贝妹妹去&ldo;查证&rdo;吗?查证得再详细,也用不著把杀人嫌犯直接带回家吧?
两兄弟战战兢兢地坐上餐桌,低著头拿起碗筷,猛扒著饭菜,眼睛却这是直往坐在客位的高大男人看去,完全食不知味。
白心绣兴冲冲地端了菜肴上桌,热络地帮忙布菜。&ldo;来,多吃点,只是家常小菜。&rdo;她热情地招呼著。
&ldo;这些已经是难得的佳肴了。&rdo;黑子骞礼貌地露出微笑,平日看来严酷的五官,在他微笑时,竟俊帅得无人可及,那张俊脸可以迷倒八岁到八十岁的女人。
只有小篆看得出来,笑意只在他嘴角徘徊,没到达那双黑眸。在黑眸的深处,仍有著厚厚的一层冰。
&ldo;那多吃点、多吃点。&rdo;白心绣更加高兴,在心里已经把他当成佳婿,不停将菜挟进他碗里。
这男人职业、相貌都是一等一的,错过了之后,只怕打著灯笼都找不到。刚刚谈话时,在盘查完他祖宗十八代后,白心绣已经决定,非要这年轻人娶了自家女儿不可。
&ldo;娘,那是我的炸虾。&rdo;楷书眼睁睁看著母亲伸出筷子,捞过界地取走他的炸虾。
&ldo;嗳,你平时吃得多了,黑先生难得来呢!&rdo;白心绣不当一回事,伸筷又朝其他菜肴攻城略地。
这一次行书向来温文的脸上,也换上惊愕的表情。&ldo;娘,那条香鱼是我的啊!&rdo;就算想挑个好女婿,也用不著牺牲亲生儿子的晚餐吧?
两人看向餐桌主位,父亲却还是埋头在报纸之后,没有理会餐桌上的明争暗斗,看来是不肯出面主持正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