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一人敬酒一杯。”周天子在主位上道。
七王及众人自然举杯住同饮。
王陆酒量极差,一杯下去就上头,两杯神志不清,三杯不省人事。
不过办法要比困难多,王陆在咸阳时就从童越手上拿了一块特别能吸水的丝布缝在袖子中。
只要喝酒时,酒杯离得远些,大部分的酒都会被丝布所吸收。
“王兄,你酒量见长啊。”在旁侧的嬴政看穿了把戏,还故意调侃道。
“还行。”
说着,站在人群最末的宫女便上前来,为每一桌的贵客斟满酒。
杯酒之后,吴丘作为文铮的主事出来文绉绉说了许多。王陆离得远,加之那些文学上的书也不常看,好多听得模糊,只知道一会之后韩国的文士出来念诗。
诗歌颂的是田间地头的老百姓,题材算相当老了,写得人多,不容易出好诗。
但因为题材的缘故,即便吴丘也不敢冒着悠悠众口把这首诗贬得太低,他怕出门被农夫埋了做肥料。
“好!写得真好!”
大殿内就只听见王陆一人在鼓掌,其他人都闷不吭声。连他韩国自己人都没王陆热情捧场。
吴丘看了王陆一眼,道:“各位开始吧。”
谷<span> 众人桌案之上除了酒水佳肴之外,最左侧还有摆着三块玉玦,最右侧有一个漆着红漆的高脚酒碟。若是遇上了自己中意的诗文,可以投一块玉玦入空酒碟中。
算是最后选出最终文魁首的手段之一。
哐当。
王陆首位将玉玦投入碟中。
而后零零散散二三人也不知道是真觉得诗好,还是其他原因,也投了。
负责斟酒的宫女将玉玦收拢到吴丘那儿。
“四块。下一位谁愿来?”
魏国的文士出……
念诗完后,王陆照旧捧场活跃气氛。
直到玉玦耗尽,王陆才对嬴政道:“政公子,你这玉玦不用,不如给我?”
嬴政无奈,将玉玦递给王陆后道:“王兄,你今日好反常,每一首都夸得天花乱坠。”
“有吗?”
“那是他们确实写得好。”
王陆将玉玦接过后,心也沉了下来。
之前还以为众人随着各国文士念诗之后会慢慢忘记文碑林的事,没想到从文铮开始起,殿内就弥漫着一种咸阳府断案时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