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陆在心里狠狠批评了自己一顿。
作为真男人,自己造成的局面,还得靠自己来解决。
“要不现在把城门关上,然后当一切都没发生过,重新来?”
仔细想想又感觉不大妥。
一是对性命的怜悯,王陆还是不忍五千秦军一个时辰内死尽;二是对人性的自信,这城门洞开,羌族能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不进,难不成还能忍一天、两天、三天?
羌族总没这么蠢。
“吩咐下去,按原先的计划,一旦羌族入城,不得交战,立刻遁走!”
说着,王陆军帐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好像是嬴政醒了。
“樊将军,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去吧。”
樊怀仁一抱拳,“王军师,之前多有得罪,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我也是一时——”
“行了,行了,快走。”
王陆催道,他已经听到嬴政的脚步声。
待人远去后,王陆赶紧入军帐,瞧见嬴政腰间的系带都散着,头发凌乱杂碎。
谷<span> “王兄,这羌族的酒……好猛,现在都还头晕。”
“临洮的战事如何?”
王陆倒了碗水,再悄悄加点料:
“政公子,喝药了。”
嬴政眉头大皱:“什么药?”
“解酒药。”
……
……
午时过后两个时辰,申时。
冬日白昼短,天黑得快。
天一黑,仗就没法打。
先不说大部分人都患有夜盲,就算不夜盲,这黑灯瞎火的,敌友不分,砍了半天,发现是战友,岂不是离谱?
痛击队友的事,可不是人该干的。
羌疑下令五万部落勇士就在临洮城门前一二里的地方驻扎。
金沅翼有很多话想说,但被金黎熹统统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