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使虽然嘴上看似夸着,但心里的想法却截然相反。
之前担心成矫,是担心公孙鞅对秦国有好感。现在成矫也被压一头,理应高兴。可对方是嬴政,仍是秦国公子。
目前的处境对于秦国而言,无非是把好处从左手换了右手,没有大区别。
此外,这次嬴政压了成矫,对他们六国而言,绝不是个好消息。
以军队作比,成矫这次派出十万士卒来攻打一万敌兵,即便赢了,大家也只会觉得理所当然,感叹他兵力雄厚。
而嬴政不同,他的条件极差,可以说是以区区一百士卒面对一万敌兵。
没人看好他。
但结果就是他以区区一百神乎其神地攻克了常人认为不可能的奇迹。
这份智谋,堪称可怕。
再试想,他以现在仅有的资源都能做出这样的成绩,等他掌握了秦国,拥有了更多的可支配的资源,那未来真是难以想象。
极有可能是六国的一次灾难!
魏使越往下想,越觉得是觉得惊骇,后背都不禁冒出一身冷汗。
送饭菜时,在场没有一个人发现,甚至纷纷嘲笑;等将来他再给六国下套,六国岂不是也茫然不知?
……
王陆和史迁回到自己的角落。
“他们都在胡说什么?”
“这些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我真的不是这样想的。”
“什么《无衣》、《木瓜》,我只是单纯想要气走公孙鞅。”
王陆心里头闪过比所有人还多的困惑和不理解。按照他的计划,这个时候公孙鞅已经大发雷霆在骂他们,或是至少也彻底无视。
这怎么就……怎么就,怎么还邀请上嬴政了?
王陆万万想不明白,事情明明一步一步都没错,毫无偏颇,就是这个结果完全出乎自己意料。
“王兄。”
旁边的史迁突然站起来,郑重道,
“王兄,我为我之前在心里骂你而道歉。没想到真正愚笨的竟然是我自己。”
“王兄这招以诗交友,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乃是绝唱!”
史迁也不管王陆有没有原谅他,反正他自己原谅自己了。
他坐下拿笔开始书写,并嘴里还打着草稿。
“王兄一定熟读兵法,将兵法的计谋都完美应用与生活之中。”
“这一招,就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