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盐不进。
这就是月牙楼姑娘们对这帮人的唯一看法。
以往来这的那些客人,哪有不大手大脚的,生怕自己花少了没面。
这些人倒好,来这静坐修道。
嬴政如坐针毡,他有提议要离开,但马上被王陆否决。
“已过辰时,该午食了。”嬴政喊来月牙楼老妈子,让她赶紧准备些饭菜,然后所有人吃完赶紧离开。
老妈子是觉得这些人都有病,把月牙楼当成吃饭的地方了?
月牙楼虽然也有厨子,但只会一些小菜,毕竟来这儿的,都是饱暖之人。厨子做的菜也就月牙楼内的姑娘们平时吃吃,难上席面。
老妈子又不得不让手下人到隔壁的酒馆订三桌饭菜,一会送来。
守在门外的咸阳令擅作主张地拦下这些人,并托扈从去邀功。
“公子,人被拦下了,就在门外。”
成矫小声回道:“放他们去。”事到如今,王陆把局面折腾成这个样子,已经难以收场,饭食之事倒成了无关紧要。况且不给准备饭食,公孙鞅提前离开,这出戏不就看不到了?
心腹扈从悄悄退下,饭食在不久之后也装在食盒里送来。
瞧食盒的精致程度,价格应该不便宜。
“几位,还请回去。”嬴政对桌上的姑娘们说道。
“不必回去,就在旁边再组一桌就行。”王陆补充道,这些人不能离开,但留在桌上又确实拥挤得影响吃饭,所以再摆一桌是最好的决定。
嬴政:“……”
等桌上摆好饭菜,公孙鞅又问道:
“法是什么?”
“法就在这儿。”王陆回道,随即招呼大家动筷。
……
……
“阿秋,这些人来月牙楼就是为了吃一顿饭?”
“不知道。不管,反正该我们的分成一点也不能少就行。”
“倒也是。”
“阿秋姐姐,这样的……客人,在月牙楼很多吗?”另一个面容稚嫩,看起来怯生生的姑娘问道。
“几年来,就他们这一次吧。”阿秋回道。
“那他们没有喝酒,也没有……这钱怎么算?”
阿秋轻拍她的肩头:“不用担心。月牙楼该给的钱,不会不给。你娘治病的钱实在不够,姐姐可以先借给你。”
“谢谢姐姐。”
“唉,”另一个一直沉默不语,心事重重的姑娘拿起酒坛,开封给自己倒了一碗,一饮而尽后道,“都是苦命人。就因为那点医药费走上这条路。”
酒下肚,还没发作,人就自己醉了,“如果当初父亲、兄长抚恤金能如实发放,我也不必来这……”
情绪蔓延。
“那狗大户欺负我爹娘不识字,用一袋粮就把我家整整半亩良田给诓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