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桌旁的茶壶,运运领了意麻溜的倒了一杯水递给我。
我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运运在一旁怏怏不乐,琢磨了半天,诺诺道,&ldo;娘娘,贺府那位在外院候着呢,一大早就过来了,说是要依规矩给您行礼。&rdo;
我拿杯的手僵了僵。
冷哼一声,她倒是挺积极的,春宵一刻倒也不好好赖个床,一早跑我这来炫耀什么。
我回过神,讪讪说道,&ldo;寻个由头打发了。&rdo;
运运嘟嘟着小嘴,一脸埋怨,&ldo;我寻了好几个理由,起先说您还没起,她不肯走,后来又说您一早起来身子不是很舒服,让她先行回吧,可贺府那姑娘倔的很,就是不肯走,非要依规矩向娘娘您行个礼才肯走。&rdo;
顿了顿,询问道,&ldo;娘娘,那是见还是不见?&rdo;
见,当然得见。
木已成舟,我又能如何,况且又是一个府的,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只是现在还不想见到她罢了,以后再说。
我随手将茶杯放于一旁,拽了拽踢到脚下的被褥,一翻身背对着运运躺下,闭上双眼,时间还早,还是再睡会较好。
淡淡道,&ldo;不见,她愿意等就随她去,不必理会。&rdo;
本就是生了一肚子闷气,自个心里憋屈的慌,这才假装睡觉逃避一切。
可这一眯,我倒是真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运运晃醒的。
她慌慌张张,一副天塌下的样子,焦急的向我一一吐述,&ldo;娘娘,刚刚太子殿下过来了。&rdo;
拓跋焘,他还知晓我?
我将头伸进被褥里,装作听不见。
可心里还是期待着很,面子一冷,满不在意的回着,&ldo;他来做什么?&rdo;
运运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我从被褥里拽了出来,带着些许哭腔,&ldo;是贺府的那位姑娘,您起先说随她等着,不必理会她。我琢磨着她是个聪明人自然就明白娘娘是什么意思,早该走了,也就没去瞧瞧她,结果结果她倒是实在的很一直在外院候着,今日又是个阴天着实冷的要命,没曾想她就晕了过去,刚刚太子殿下气势汹汹的过来将人抱走了。&rdo;
我惊了半晌。
我竟不知这贺锦书什么时候成了个死心眼子。
她这一晕,拓跋焘护着,这不明摆着陷我于不义么。
刚想开口再好好询问一番。
&ldo;咣当&rdo;一声,门被一脚踢开,一阵冷风袭过,吓的我浑身一拘灵。
拓跋焘黑着一张老脸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