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扯着嘶哑的嗓子,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ldo;蓁蓁?&rdo;
这两个字既熟悉又陌生。
我突然很难受,从心一直连着喉咙,痛的我说不出来话,只能干干的看着他。
我一直都不明白,他到底何时是真心何时又是假意。
若是真的喜欢我,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若是不喜欢我,为什么又表现的如此痛苦?
他像是个双面人。
拓跋焘向我奔了过来,一双手紧紧地搂着我,将头陷入我的颈窝中,一遍遍地闻着我身上的气息,突然抽搐了起来。
他说,&ldo;蓁蓁,真的是你,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rdo;
又说,&ldo;我好想你。我想听你说我也想你了。&rdo;
他离我很近很近,我没有反抗,任由他抱着。
后来他许是累了拽着我一同坐在一旁,背靠着生硬的床栏子,将头重新陷入我的肩膀处。
闭着眼睛喃喃道,&ldo;蓁蓁,你怎么瘦了,这些年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rdo;
我转头看着身旁的拓跋焘,他也瘦了也老了,发都白了一半。
我俩就这样干坐了许久。
我望着远处的屏风,才发现那屏风上绣的是一棵合欢树,树下有一位姑娘和一位少年。
我心中突然咯噔一下,一股酸楚涌了上来,我怔怔问道,&ldo;陛下,您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模样么?&rdo;
拓跋焘没有回声,像是睡熟一般。
良久,他突然痴痴一笑,懒洋洋的囔囔着,&ldo;记得,那日你第一次来太子府,穿着红嫁衣,甚美甚美。&rdo;
我自嘲一番,漫不经心的应着,&ldo;您不记得了,咱两第一次相遇是在合欢树下,你对我说&rdo;
我叹了口气,&ldo;对我说&rdo;
拓跋焘的声音再次传来,&ldo;窈窕淑女,君子好逑。&rdo;
我身子一僵猛地看向拓跋焘,&ldo;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rdo;
拓跋焘没了言语。
酒里有毒,我知道拓跋焘他走了。
我的眼角突然涌出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拓跋焘的身上。
原来他记得,他记得儿时的所有。可奈何我知道的太晚,晚到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爱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