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一定是侍卫先前就回王府做的准备。
依依虽然没伤没痛,可到底是惊吓不少,因此当叶儿和秋绿搀着她刚回到自己的房间之时,便有一个大夫扛着药箱走进了院子。
时光如水似剑,转眼又是半个月。
自从那天,在回府路上遇刺之后,依依便再也没敢踏出王府的大门半步。
虽说,在现代的她也算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兜里没钱的的特俗人才,按理说本不该被一次挫折就绊倒,从此就当淑女,当乖乖王妃的,可这连日来的种种,都不得不压抑的她心头喘不过气来。
这些天,她除了一直在问“到底是谁”三番四次想要至自己于死地以外,多余的神经,便是要消化这这断时间接连不断从皇宫传回王府的“好消息”。
然而,这“好”字却只是对王府内的其它人而言。她无论如何也开怀不起来。
因为,每伴随着一个好消息的诞生,她就越发觉得这个世界害怕,由其是这个皇室可怕。
半个月来,唯一让她神经松懈的就不过是那一道改名换姓的明黄圣旨。
她“上官汐儿”的名讳换成了“慕容清儿”。
虽然,无论是这两者之间的那一个都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她敢要的,可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她根本就没有半点选择的余地。
除了淡然的接受,便再无其它。
然而,这一场看似简洁的改名换姓,实质却是三条鲜活的生命换回来的。
而那半月之前,才在慕容府见过的那个,尚书府的李末年便是这三命的其中之一。
很不可思!
当几天前,叶儿回来院子里报之时,依依都差点吓的吐了出来。而,他送命的理由却仅仅是那十年前的旧帐,慕容清儿失踪的前一天,李末年曾经和另外两个秦姓小吏的见面。
时过境迁,当时除了三人以外连个可以奉茶,此时作证的丫头都没有,而那两个小吏却是异口同声的在皇宫的金銮殿上供认不讳,指正当年慕容将军府的大火李末年就是主谋,更是后来掳走慕容清儿的主谋。
同时,更深处的隐情更是一个重如泰山的罪名“判国”。
那李末年依依自是见过的,虽然,那天,她对那个精瘦开朗一股子虚的中年男子并没有太多的好感,相反,他给她留下的就是一个久经官场的综合映像,多多少少也有些厌恶,可如今要把他定格为为了利益,敢于插兄弟两刀的反面人物,依依还是有些不信任。
因为,倘若他要想掳走好友的女儿,以达到去掉皇帝左膀右臂的目的,他大可以选择其他的捷径,或是直接杀了慕容泊,亦或是干点其他的栽赃陷害。毕竟,以他和慕容泊的关系,见面的次数,及时间,不管做些什么,都好过去和两个小楼楼联合不是吗?
然而,这想归想,依依到底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类,没有办法能够扭转皇帝的思想,更没有办法扭转那已故的生命。
自古,皇帝都是最为小心翼翼,因此,仅仅是抱着那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掉一个的思想妙论,所以,从事发到结束三条性命就不过只是一天的时间。
夜如墨,月如勾,抬头仰望着那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星辰的夜空,依依不由深深地沉醉了。
无可厚非,古代的夜晚很美,很美,空气是那样的清新,天空是那样的绚烂,即使,只是这个个月不全,星儿蔽的夜空,依然是那般的让人陶醉。
院子内,秋绿和叶儿早已被依依放回去休息了。这代没有那些娱乐方式,少了电源的美好,所以人们也一直是习惯早睡。
原本,按规矩,依依这个王妃还未就寝,丫头们是不能过早离开的。可依依是个现代灵魂,她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丫头明天还要早起,还让她们陪到自己疲倦。
即使,在这个世界,她并没有像书中或电视中的情节那般,和身边的丫头有一种可以同生共死的姐妹情缘,反而,她明知道,这两个丫鬟就分别是司徒夜和司徒牧的眼线,她依然狠不下心肠要怎么怎么的折磨。
不是好心,只是她觉得一切都没有必要,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如今这种还有人帮忙料理生活起居的日子,对她在现代那一个从早忙到晚,连洗衣服都得挤到半夜完成人,这就是奢侈,就是美好了。
突然,天空的一颗星辰开始变得闪烁,似乎是在对依依肯定的说,“孩子,坚!”
这一刻,那久违的情绪又再次回归了心头,是的,尽管她已经习惯了这个孤单的感觉,在那个时代都一样的习惯,可那种她已经好多年没有触碰过的情绪却是真真切切的回来了。
红唇轻启,轻轻的回唱着那首儿时她从不敢听,却又压制不住想听的歌曲“冰鲁花”
我知道
半夜的星星会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