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戈帮他请了几天假。
郭楠和陈彤不知道杜青去世的消息,还在那眉飞色舞各自嚷嚷着猜测原由。
郭楠朝着一边自顾出神的葛戈说:“你倒是吭个声啊,我们谁猜对了,错了的今天请吃饭。”
陈彤不甘示弱,暗地里冲葛戈挤挤眼,意思很明显。
他们坐在教室里,课间学生奔跑着挺热闹。
“都没对。”她说。
郭楠:“那他干嘛去了?前两天也没听说有什么事啊。”
“周六出了件事。”
郭楠看了她一会,突然正了神色,“怎么了?”
葛戈抿着唇,半晌,简要的将过程说了遍。
他们迟早会知道的,与其去问姜亦,不如让她提前说出来。
郭楠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这天傍晚两人想跟着葛戈一起回去,被葛戈拦下了。
郭楠皱着眉,“你什么意思啊?我还不能去看看我自己兄弟了?”
“不是,是他现在情况不太好。”
郭楠大声道:“那我不就更应该去看看吗?”
他们是中考班,老师拖堂,此时校园里学生寥寥。
葛戈提了提笨重的书包,眉心微拧。
“郭楠。”她叫了声。
“哼!”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你,这个时候会愿意见人吗?那种同情的,小心翼翼的目光是你所需要的吗?”
“我不同情他不就行了?”
“你确定你能做到吗?”葛戈平静的说:“你能控制好你的表情吗?面对萎靡不振的人,你确定能和平日一样吗?”
郭楠问她:“那你觉得他需要什么?”
需要方向,需要目标,需要救赎,又或者什么都不需要。
这天郭楠最终没跟着去,不知道是懒得再和葛戈废话,还是想通了什么。
张婶年纪大了,很多时候做事开始心有余而力不足。
姜亦烧没退,精神很不好,张婶照顾了他一天,晚上轮到葛戈。
姜亦靠坐在床上,薄唇因发烧而起了皮,脸色蜡黄,眼神黯淡无光。
开着灯,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旁边的保温瓶里有骨头粥。
谁都没说话,葛戈埋头趴在桌上写作业,安静的室内只偶尔有书页翻动的声音。
等葛戈从习题里回过神,夜已经深了,原本靠坐在床上的姜亦改为侧躺,身上盖着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