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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我真没法相信，&rdo;她一边说，一边背过身去，显然这句话是说给槽里仅存的那一只番茄听的，&ldo;他长年累月地为难你，不管你干什么都被他弄得一团糟，到头来你还护着他。&rdo;

&ldo;我不是在护着他，保拉。&rdo;

&ldo;反正我听上去就像是这么回事。&rdo;她说，这回是朝她左手握着的奶酪球说的。

&ldo;我只是说没人该得到这种结果。布拉斯卡是头蠢猪。&rdo;

&ldo;难道帕塔不是吗?&rdo;

&ldo;你想让我把基垭拉叫来吗?&rdo;他看见色拉差不多快做好了，便问了一句。

&ldo;你先告诉我梅斯特雷的这件案子可能要花多少时间，再去叫她。&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那是什么案子?&rdo;

&ldo;一件谋杀案。梅斯特雷的野地里发现了一个易装癖的尸体。有人打烂了他的脸，可能是用一根管子打的，然后再把他运到野外。&rdo;他不知道在别人的家里，饭前的谈话有没有这么刺激。

&ldo;为什么要打烂他的脸?&rdo;她问，一下子就提出了这个困扰了他一下午的问题。

&ldo;为了泄愤吧?&rdo;

&ldo;哦。&rdo;她说，切完奶酪后再把番茄和奶酪片嵌在一起。&ldo;可是为什么要弄到野地里去?&rdo;

&ldo;因为想让尸体离杀人现场远一点。&rdo;

&ldo;可你又怎么确定他不是在那儿被杀的?&rdo;

&ldo;看上去不像。有一些脚印是通往尸体的，还有一些浅一点的是离开尸体的。&rdo;

&ldo;一个易装癖?&rdo;

&ldo;我就知道这个。没人告诉我他有多大年纪，可是好像人人都确信他是个男妓。&rdo;

&ldo;你不相信?&rdo;

&ldo;我没理由不相信。可我也没理由相信。&rdo;

她拿起一些罗勒叶，浸在冷水里洗了一会儿，再把它们切成碎片。然后，她把罗勒叶撒在番茄和奶酪上，加上点盐，最后在所有这些东西的顶部浇上一大堆橄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