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辰冷静下来,他四处一看,看到了床上躺着一妇人,大夫正为她包扎脖颈。
受伤的人原来是屈三娘。
霍辰这才彻底放心下来:“屈三娘怎么样了?”
“大夫说干娘很幸运,伤口差一点就割破气管了,她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了。”阿欣解释。
阿欣试图把自己的手从霍辰手里抽出,可霍辰抓得很紧,她试了一下不成功。
她两只眉毛拧在一起,抬头去瞪霍辰,暗示他赶紧松手。
结果霍辰像是没看见一样,继续紧紧抓着她的手:“你没事吧?”
“我没事。”
阿欣心里不适,自打她和霍辰闹翻后,她和霍辰见面不多,话都很少说。
他现在忽然抓着自己的手,又嘘寒问暖,实在是奇怪极了。
见霍辰还不松手,阿欣便用指甲狠狠扎了他。
霍辰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默默地松开了手。
阿欣真的越来越凶狠了。之前当众骂他,现在又上手掐他。
不过霍辰一点不生气。
冯道凑近过来:“你那边怎么样了?”
“解决了。谢多海同党众多,你现在立即带人去梁府,田府,忠乐王府,就说谢侯谋反,皇上命他们在府待命,不许出府。我现在入宫请旨。”
冯道立即立即离去,霍辰也准备去皇宫,见他走出屋子,阿欣追了出去:“等等!”
霍辰心中一喜,立即停下脚步,等阿欣上前。
阿欣还是在意他的。
他侧身看向阿欣,语气说不出的柔和:“怎么了?”
“你要进宫,那顺便把屈三娘的事情告诉丽嫔,不过你叫丽嫔别担心,屈三娘并无生命危险,我会照顾她的。”
“……”霍辰脸上的温柔冷了两分。他沉默一息:“还有别的话吗?”
阿欣摇头:“没了。”阿欣说完,又对旁边的厨娘说:“姜婶,屈三娘她没事了,麻烦你去打盆热水来,我给她擦洗一下。”
姜婶点头,掉头就跑。
阿欣便转身往屋里走,再也没看霍辰一眼。
霍辰脸色难看。
所以她现在眼里已经没有他了吗?!
他怨,可又无从怨。
这一切,好像是他自找的。
……
腊月二十四这日的事,就像是下了一场暴雨,暴雨过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东厂外的尸首血迹被打扫干净,都城一切如常,只是四门守卫依旧严格。
唯有谢府,长垣侯谢多海谋反被捕,其亲眷及往来密切的同党也全部入狱。
腊月二十九,紫华殿内。
“这几日,朝中不少官员闭门不出,称病不朝,这些中,有偏向谢侯的,也有摇摆未定着。”霍辰道。
朱三坐在御案后,难得一脸肃穆:“他们是坐山观虎斗,谁也不想得罪?”
霍辰点头:“谢氏一族根深蒂固,他们不仅在都城扎根,在其他几个州也有旁系子孙,门生更是不计其数。所以那些人觉得,谢氏未必会输。”
朱三很生气:“这些墙头草,真该死!”
“要是逼反墙头草,死的就是臣了。”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