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乔翎嚼嚼嚼,同时怒道:“这是制度的缺失,不能让无辜的人为这种缺失付出代价,要怪就要怪制度不够完善,不能怪我!”
&esp;&esp;车貔貅空嚼了几下挽回场面,同时怒道:“制度缺失,我晚点写奏疏弹劾大理寺和中书省——但这跟我上疏弹劾你并不冲突——你在制度上钻了洞!”
&esp;&esp;车夫人无力地补充:“也别去得罪大理寺和中书省啊喂……”
&esp;&esp;乔翎一掌拍在桌上,怒道:“你真是不可理喻!”
&esp;&esp;车貔貅一掌拍在案上,嗤笑道:“我又何尝不是对牛弹琴?!”
&esp;&esp;两看生厌地对视了几眼,乔翎霍然起身,扭头就走。
&esp;&esp;姜迈赶忙跟上。
&esp;&esp;车夫人黯然神伤,趴在门框上依依不舍地挽留他们:“真的不再坐坐啦?”
&esp;&esp;乔翎回头看她:“车太太,谢谢你的橘子,很好吃!”
&esp;&esp;车夫人眼眸亮晶晶的看着她:“有空再来玩啊,乔太太!”
&esp;&esp;乔翎用力地点了下头:“好!”
&esp;&esp;看也不看车貔貅,转头拉着姜迈,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esp;&esp;车貔貅目送着那夫妻二人的身影,脸上的神情却有些古怪,似是愠怒,又仿佛是怀念。
&esp;&esp;许久过去,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去:“这家伙还是这个德行……”
&esp;&esp;车夫人一巴掌甩到他后脑勺上,叉着腰发出了恶龙咆哮:“这家伙什么这家伙,又得罪了新的人,寿终正寝的概率更小了啊!!!”
&esp;&esp;车貔貅脚下踉跄,同时鼻子一热,狼狈地用手帕捂住:“你放心,我把你伺候走了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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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日公孙宴在白应处闻完了一整支聪明香,又在医馆里静坐许久,却什么都没想起来。
&esp;&esp;他只能稍显抱歉地挠挠头,同桃娘说:“对不住啦,看这架势,你恐怕得再等几天啦——我一旦想起来了,马上就来告诉你!”
&esp;&esp;桃娘忧心忡忡,但是也不得不暂时按捺住满腹急躁:“你一定要努力啊……”
&esp;&esp;公孙宴郑重其事地答应了她,出门之后寻思一会儿,果断往西市的当铺去寻账房先生了。
&esp;&esp;这也是他喜欢跟白应打交道的原因之一。
&esp;&esp;除了大夫那有意思且软绵绵的性格,每回过去,都能遇上些有意思的新东西!
&esp;&esp;一路顺遂到了当铺里边,他就跟没骨头似的靠在柜子上,语气新奇又快活地告诉账房先生:“我方才在白大夫那儿用了一支聪明香!”
&esp;&esp;账房先生听罢,果然一怔:“聪明香?”
&esp;&esp;公孙宴还没来得及洋洋得意的摇一摇尾巴,前者便已经迟疑着问了句:“过期了吧?”
&esp;&esp;公孙宴险些一头栽倒!
&esp;&esp;他纳闷极了:“您怎么知道?”
&esp;&esp;账房先生见状,不由得笑了起来:“这都过去多少年了?早寻不到原材料了,难得那位太太那儿还有存货。”
&esp;&esp;说着,他脸上流露出缅怀的神色来:“聪明香啊,那是高皇帝时期的产物啊,说起来,那时候才真是能人辈出呢,别说是小小的聪明香了,呼风唤雨也是寻常之事……”
&esp;&esp;“呼风唤雨?!”
&esp;&esp;公孙宴听得面露疑惑,又觉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