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两世为人,加上这身体十六年,近五十年的生活经验,使曹性很好的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仿佛没看到左丰的厌恶与郝萌的冷淡,恭维的道:“久仰左公大名,敢问左公居处?不日将登门拜访!”
“呵!甚好甚好!”见对方如此,不抱什么希望的左丰冷笑一声,却一字不提居处。
枯瘦布满皱纹的脸上,藐视一切的眼睛,曹性怎么看都觉得猥琐,识趣的恭敬退下。
左丰、郝萌两人仿佛对待奴仆告退一样,看都不看一眼,继续着两人的攀谈,更因为浪费了时间而更加厌恶曹性。
--
曹性回到营帐,先去看过突然多了两百余重伤员们。在王晓的组织下,正有条不紊,用自己说的方法在给伤员们清洗处理伤口,不由暗暗点头。
本处于被放弃状态的重伤员,见到一个个热火朝天治理自己的军汉,又重新燃烧起希望。
曹性好声安慰着每一位重伤员,劝其坚持,这里教导一下包扎,那里教导一下如何退烧,又请屯里最善言、同样有善心的几位,作为心理辅导,以抚慰重伤员的心理。
最初的那位白人重伤员伤口已经化脓,忙的没时间曹性,直接附身用嘴吸脓。
白人看着曹性一口口吐出散发出恶臭的脓液。。远离家乡、从小颠沛流、又身经百战的他,忍不住默默流下眼泪。
其热情,关心,爱护,真诚,感染着每一位重伤员。
原本痛苦哀嚎弥漫的营帐,慢慢安静下来,哪怕是抢救无效而死去的伤员,脸上都带着点点安详。
简单的包扎消毒,少的可怜的金疮药,却治疗着两百余战阵经验丰富、恢复后珍贵、精锐的重伤员,曹性仿佛心如刀绞:
“只能如此了!不甘啊!”
--
两位都伯,九位什长,立于两旁(战死了一名什长),曹性坐在主位上开口吩咐道:
“带黄巾将上来。”
说完,曹性展开一张空白的羊皮卷,拿出一支毛笔开始挥舞。。再次忙碌起来。
不时挠头抓耳,神色凝重认真。
五花大绑的黄巾军司马雷公,立于堂下也未察觉。
看对方对自己不理不睬,雷公几次欲做发怒,却又忍下来了。
可对方开始还在挥笔,可气的是,最后曹性干脆看着羊皮卷发呆,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皱,表情像在开调料铺,五味成杂。
就在堂下各位站的腿脚发麻,口干舌燥,雷公怒火烧到顶峰,涨得脸色通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