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闵柔脚步刚动时,他就随手把这个蛋糕扔出到了不远处的雪地上。
啪嗒!
一声闷响,蛋糕摔到了雪地上,却没被摔得稀烂,而是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到了急匆匆赶过来的陈扬脚下。当然,还包括了一路追在他身后的陈若男等人。
紧接着,就又听那叶城冷冷的扔下句话:“若男,好好我们陈主任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吧。”
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讥讽之意。甚至,似乎还夹杂些许轻微的酸味儿,但不太明显。
这个蛋糕陈扬是见过的,他跟闵柔的想法一致,恨不得立刻把它毁尸灭迹。
但对他身后的陈若男等几个女人来说,这绝对是件新鲜事儿。并且,在蛋糕落地的瞬间,立刻就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原本紧追不舍的脚步也一下子停滞下来。
只往地上瞅了一眼,陈若男几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内抬起头来,惊愕莫名的向了陈扬。当然,还有闵柔。
闵柔俏脸腾的一热,顷刻间就变得滚烫无比,直恨不得当场就找个地洞钻下去。紧接着,她忙把头低下来,慌乱之极的躲开了那几个女人齐刷刷朝她射过来目光。就连身子也开始颤抖起来,晃了一下,竟似有点站不稳了。
是的,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两步之遥外的那几缕复杂眼神里面都包含着什么意思。不用说,醋意肯定占绝大多数,当然也还有些瞧不起藏在其中。她知道,自己在她们眼里头肯定是一个很不要脸的女人了。尤其是陈若男还知道自己是结过婚的女人,可现在,却
没办法,她这两句实在太露骨了,换了是谁了,恐怕都会把她成是个不要脸的女人了。
可是,这又怎么能怪得了她?她又怎么可能能够预知到这一幕?如果她能提前知道自己写给心上人的私密话儿会被**裸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又怎么会敢写下这些话呢?
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陈扬此刻虽然不至于像闵柔这般失态,但也同样是禁不住的老脸一热。当然,该说的话他刚才都已经跟陈若男说得很明白了,现在他脑子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把闵柔赶紧带离这个鬼地方。
因此,他脚步只是一滞,跟着就仿佛没到这蛋糕似的,也没理会陈若男她们投来的怨恨目光,只身快步走到闵柔身旁,面色不改的瞥了一眼叶城,然后沉声问道:“闵柔,你刚才都跟于书记说了些什么?”
他很奇怪,于强怎么才待了不到两分钟就离开了,按说于强怎么也应该跟自己打声招呼再走的吧。
可闵柔却似乎没听到陈扬的问话,只是把头垂得更低了些,两只手用力的捏着自己的坤包带子,身子仍不住轻颤着,就跟她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儿一样。
陈扬怔了一下,本来还想埋怨闵柔两句的,但到她这副可怜模样,心中莫名一软,接着说道:“算了,咱们还是先离开这儿再说吧。”
闵柔目光茫然的盯着地面,地上白茫茫的一片,瞧久了能让人头晕目眩。
可她不觉得,一直低着头,听到陈扬要带她离开时,她才总算是有了点反应。
但出人意料的,她却没点头,而是微不可闻的轻摇了下头。然后还悄然间躲开了陈扬试图要抓住她胳膊的手。
而闵柔却在众人诧异加上不屑的目光中,一步一步的慢慢挪到了那个让她无地自容,恨不得当场死掉的蛋糕跟前,缓缓蹲了下来。
眼角湿湿的,但还算好,她至少没哭。
紧接着,在众人面面相觑下,她竟然把右手上戴着的那只羊皮手套给摘了下来。
室外的温度很低,只有不到零下十度。
她把手套刚一摘下没多久,葱白如玉的五根手指头就被冻僵硬了。
蛋糕上面的奶油也都被冻得硬得像块石头,可她却似乎不觉得冷,迅速就把僵硬掉的右手抚上了蛋糕表面,然后一点一点的抠着最上面那两行字,似乎想把这些用奶油绘制的字眼硬生生的全给抠下来。
“闵柔,你”
陈扬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这里人多眼杂,他也不方便下狠手,只能跟别人一样,怔住在了当场。
其他人同样吃惊不小,甚至连陈若男等几个女人也都呆了,心里不知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反正觉得很不舒服就是了。
“哼!”
叶城不屑的轻哼了一声,冷笑道:“呵呵,闵柔同志,难道你认为把那两句话都擦掉了,别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哼,欲盖弥彰罢了。”
“哼,叶书记,依我啊,像她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不过,这种事儿我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
黎胖子忙不迭的应和着叶城的话,完全忘记了自己好歹也是一个领导干部,说这种话很失体面。而且一句话下来,含沙射影的直接攻击了两人。可谓是一箭双雕。
“是啊,时代发展了,社会进步了,我们有的领导干部就,面对诱惑的时候,什么党性,什么原则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先图自己爽快了再说!”
农村发展处的万处长无缝衔接着黎胖子的话。话倒是说得头头是道,但让人听来,总有点不是那个味儿。
“唉,要不**怎么老是说打江山易,坐江山难啊!”
学联办的廖主任前面立场有些不坚定,现在忙着要把分数补回来,唏嘘不已的添油加醋道。
这轮嘴炮放完,效果却不是十分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