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韩馥好奇地问道。
张郃略一迟疑,还是点点头道:“只是末将听说,那公孙瓒脾气火爆,我等虽然要与他大战一场,但还是不要激怒他为好。”
韩馥想了一会儿,皱起了眉:“他公孙瓒入寇我冀州,我还要小心翼翼不要激怒他?”
“主公,我想我明白了儁乂是什么意思。”
这时,沮授站了出来,给张郃解围:“我们此战的目的,是让公孙瓒知难而退,退出冀州,不打我们的主意,这点相信大家都赞同吧?”
包括韩馥在内,所有人都点点头。
他们不得不赞同。
他们倒是想拳打公孙瓒,脚踢袁本初,问题是他们没有这个实力。
以韩馥如今的实力,能逼退公孙瓒,便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
见众人都赞同,沮授便接着说道:“因此,此战我们必须打,而且打出我们的威风,让公孙瓒知道我军的厉害,但是我们也不能打得太狠。”
“这又是为何?”
潘凤忍不住问道,瓮声瓮气地说道:“打个仗还能这般不痛快?赢都不能痛快地赢了?那这仗还打个鸟!”
韩馥没有开口,但看他的神态,便知道他的想法和潘凤差不多。
倒是韩变还有郝昭,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沮授看在眼中,并没有因为潘凤的态度而生气,而是解释道:“公孙瓒此人性烈如火,倘若我们与他直接硬拼,打得太狠的话,说不定他便会因此而愤怒,届时,他的顾忌便有可能会被他抛诸脑后,这对我们而言,有害无利。”
韩变点点头,算是明白了沮授还有张郃的想法。
都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平时的公孙瓒还有理智,自然会有顾忌。
可若是让他败得太惨,说不定人一时想不开,跟你拼命,那乐子可就大了。
沉吟了半晌,韩馥也是点点头,有些犹疑地说道:“这倒是有几分道理,只是,我们应该怎么做?”
张郃苦笑了一声,道:“末将便是为此而忧心,当然,末将也有几分眉目了。”
说着,张郃陡然变得严肃起来:“主公,末将认为,我们应该首重坚守。若公孙瓒大举来攻,我们便坚守营寨,不必出战;若公孙瓒派小股人马前来寻衅,我等便与之交战即可。有一点必须要记住,那就是无论何时,我们都得无比小心,决不能和公孙瓒展开决战,否则,纵胜犹败!”
最后四个字,张郃说得格外有力。
张郃的话音刚落,一阵激昂的号角声从远处传来。
一个传令兵飞奔进帐。
“主公,诸位将军,寨外有敌将挑战!”
张郃、韩变、潘凤、郝昭的眼猛地一张。
刚刚还在说公孙瓒进兵的问题,公孙瓒便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