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因为限行车辆不多,出现了可怕的晚高峰。
路况指示牌上的红线从T市的二环直达六环,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不是一路飘红就是挂着黄,绿色一点都看不见,这倒让郁澜溪想起了股市大盘图。
裕安路大街干脆没有涌动的迹象。
蝶雅这个位置,满眼看过去的建筑除了白色的格子还是白色的格子,规整得令郁澜溪时不时会联想到地产商绝对有强迫症的倾向。
当然,席迪总会时不时为她指点迷津。
一处蓝灰色屋檐,古色古香间的餐厅,轻而易举便打破了都市压力下的躁狂。
春暖季节,夜晚的风也稍是温暖。
这个季节甚好,不冷也不热,在室外用餐自然也是一种惬意生活。
餐厅明明处于闹市之中,耳畔却无丝竹之乱耳,萦绕餐桌间的尽是盎然古意。
“像T市这种寸土寸金,这家餐厅占据这个位置真够奢侈的了。”待前餐端上来后,郁澜溪环顾了一周由衷道。
这里不同于周遭的其他餐厅,带着与世隔绝韵味又有现代感的简约。面积却大的离谱,返璞归真的建筑建于楼阁的空中,坐在露台上用餐时,周围虽尽是高楼大厦,但会令人如置身沉静天空之中,彻底忘记繁忙。
除了用餐区,还有葡萄酒区、香槟区与伏特加酒吧、威士忌酒吧、雪茄房均为特殊隔断巧妙分割开来。
席迪轻轻一笑,“这家餐厅的老板是用心做事的人,所以我没事的时候也经常来这里坐坐。”
“想必这里的什么红酒区和其他区域也都有你席总的固定席位吧?”
席迪笑而不语。
见状,郁澜溪也只当他默认了,摇头纳闷,“其实我真是挺好奇的。”
“好奇什么?”
她想了想,尽量让词语润色点,“虽说你们这些人是集团总裁,可是这钱也是自己辛苦的血汗钱,真舍得出来消遣啊。”
“那你为什么买车?”他轻抿了一口红酒。
郁澜溪挑眉,“为了代步啊,在T市出出入入的没车多不方便,总不能老是搭顺风车吧。”说完又摇头,“有了车更不方便,堵车堵得佐害。”
席迪笑,“哈哈,我想你的专属代驾司机应该不介意你搭他的顺风车,我花钱在红酒和应酬这些上面,也无非跟你代步的概念是一样的,不是伺候自己,只是不想让自己太辛苦而已。”
“你是挺辛苦的。”这点她倒是承认。
他的位置不好做,据说赵总刚来公司的时候也是信誓旦旦,结果呢?还是卷了铺盖走人。现在的人被城市压力压得已经透不过气来,多了浮躁,少了韧劲,多了浑浑噩噩,少了一份责任。
与赵总相比,席迪的确是出色人选。
谁知,席迪唇角泛起苦笑,“辛苦的你并没看见。”
“例如?”
“例如辞掉夏添这件事。”席迪摊开牌,“知道你未来老公做得好事吗?”
“还真不知道具体情况。”她轻笑,“我很奇怪你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
侍应生端来的正餐,席迪示意了一下,边吃边聊。
“我是所谓的很不凑巧地出现,看见了完整的一幕微电影,你老公是全程导演兼编剧。”席迪拿起餐具,缓缓道出那晚发生的一切。
这边,郁澜溪听得目瞪口呆,一直等他说完好半天都忘了动餐具。
“霍斯辰狠就狠在这儿,跃过你,直接让我开了夏添,如此一来得罪人的活全让我大包大揽了。”他切了块生牛肉,无奈摇头,“不过听说夏添后来还是到你办公室闹了闹?”
郁澜溪尝了口葡萄酒,“都过去的事了,她也是有气没地撒罢了。”听完席迪的话她才觉得,霍斯辰是挺······不是个东西的。
“我倒是觉得他已经法外开恩了,这要是一个不爽待到了他组织里,指不定什么悲惨命运呢,坏了!你喝酒了?”他指了指。
郁澜溪不解,“是啊,怎么了?”
“你没开车?”
“不是吧?健忘?我刚刚是坐你的车来的。”郁澜溪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