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真的能够健步如飞还多亏了你。”徐楚将毛巾放到一边,凝着她,“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到现在可能还躺在*上。”
郁澜溪眸光闪过一丝柔软,继而是浅浅的痛楚扩散,低头轻叹,“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也不会受到枪伤。”
“澜溪,这话是谁跟你说的,我被枪打中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道听途说。”徐楚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是我对不起你。”
闻言,郁澜溪淡淡笑着摇头,抬头对上他内疚的眼神,“事到如今,我们还说谁对不起谁有什么意义呢?徐楚,我现在就是希望你能够健健康康的,可以很快出院。”
“能够看到你,我宁愿一辈子住院。”
“徐楚——”郁澜溪无奈苦笑,“你这么想是不对的,你有没有想过你母亲?”
徐楚不说话,眉梢染上凝重。
“其实,这段时间你真的要感谢暮烟。”
徐楚将身子依靠在椅背上,闻言后嗤鼻冷笑,“你让我感谢一个始作俑者?”
她一愣。
他看着她,目光肃杀可怕,“如果不是她的话,我会这样吗?”
“她知道你已经……”
“她不知道。”徐楚皱了皱眉。
“对不起。”郁澜溪面露歉意,当初,还是她告诉了徐楚,暮烟跟那个男人的关系,暮烟一直没敢在徐楚面前承认,应该是不敢吧。
徐楚听她道歉眉头拧紧,直接拉过她的手,“你跟我道什么歉?要道歉也是暮烟。”
“这段时间,如果不是她的话,阿姨都没人照顾。”
“你什么意思?”徐楚盯着她,一字一句问。
郁澜溪目光紧了紧,将手从他的大手里一点点抽出来,舔了舔唇,“暮烟她……真的挺爱你的。”
“我不爱她。”徐楚干脆利落,凝着她目光转为柔软,“我心里只有你一个,这辈子都再也装不下别的女人了。”
“我们不能真的结婚。”郁澜溪与他的目光相对,虽说心里还有类似扯痛的感觉在蔓延,但目光已变得平静如水,“我们,都要往前看往前走才行,不是吗?”
她似乎在想怎么说接下来的话。
徐楚没有开口,静静地等着她说完。
“而且,暮烟还有了你的孩子,难道……”郁澜溪咬了咬牙,“你就不想对她负责吗?”
“你想让我对她负责?”徐楚皱眉。
“难道不应该吗?”郁澜溪愕然他的态度。
他却冷笑,“我只会对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至于她,不可能。”
“徐楚——”
“再陪我练习一会儿吧。”很显然,他不想再继续这类话题。
郁澜溪深知他的脾气倔,便不再好多说什么,点点头起身,陪着他继续做练习。
物理治疗室外。
雷诺正巧下楼取一份病历档案经过。
他所在的神经外科与物理治疗区隔着一幢住院楼,平时他几乎都不来这边,经过的时候无意扫了一眼治疗室内的情况,原本已经走过去的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又折回身往治疗室里望了望,蓦地瞪大双眼!
郁澜溪?
她怎么会陪着徐楚做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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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迪去了外地。
这段时间过得不大平稳,一来,赫斯特在危机公关处理上的效果并不明显,而塞林丽集团公关趁机大肆拓展活动范围,将赫斯特近乎逼到了死角,影响得一些个老客户都开始不安分起来;其二,在国际上赫斯特与霍氏俨然成了最受瞩目的两个竞争体,但赫斯特的事件对总部来说着实影响不小,媒体擅于的借题发挥成了赫斯特总部在股票市场上受到重创的又一原因,不过幸好没有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霍斯辰这阵子也忙得不亦乐乎,他由回家甚晚到频频地在公司加班加点,有时候往往跟总部的视频会议进行足足一个通宵,结婚到现在,他开始由晚归到不归,有时候忙到郁澜溪两三天不见他的人影。
她可以理解,霍氏和赫斯特总部的竞标她不是没听说过,在霍斯辰面前,她也不再提及赫斯特的事,有些时候,郁澜溪倒是感觉这层关系挺尴尬挺奇怪的,她有最起码的职业道德操守,要知道,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哪怕是赫斯特的一点点内部消息都可能会被霍氏拿来做攻击的工具,这许是霍斯辰也想到的,所以每次他回到家只谈风月,从不谈及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