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什么。有个小姑娘不小心摔倒了。&rdo;女人从容地站在原地,指缝间夹着细烟,轻声说。
&ldo;是这样吗?真柴同学?&rdo;相比之恶名远扬的早羽风花,显然老师们更愿意相信平时品学兼优的真柴智。
真柴没有说话,微微侧目看向了风花。风花低垂着眼帘,眸中一片清冷,似乎极力压抑着什么。
&ldo;她说得没错。&rdo;真柴意识到了风花的选择,&ldo;只是早羽不小心摔了一跤。&rdo;
说实话,这话说出口他自己都不相信。先不说这零零散散的围观群众,还有满身狼狈的早羽和真柴,怎么都不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但是现实就是这样,所有人都不愿意多生枝节,宁可草草了事。
如果援助交际的事情传出去,最后的结果一定是被退学。就算她说了她的学费被人偷走会有人相信吗?风花突然感觉手脚冰凉,仿佛在炎热的夏日里被人扔进了冰湖。
&ldo;我先走了。&rdo;风花挥开真柴智的手,捂着小腹踉踉跄跄地朝着学校里走了过去。
&ldo;风花……你还是去医院看看……&rdo;真柴智追上女孩,试图拉住她。
&ldo;滚。&rdo;女孩只冷冷地回了一个字。
&ldo;早羽同学,你怎么能这样!&rdo;一旁看着的川井未希终于看不下去了,横眉冷眼地瞪着早羽风花,一把拉住了真柴智。
‐‐没错,就是这样。你们才是应该站在一起的。我只是应该缩在阴影里的那只老鼠。风花定定地看了未希一会,一言不发地转身朝着实验楼走去。
&ldo;早羽同学真是过分,呐?&rdo;井川未希拉着真柴智的胳膊,撒娇一样说。
然而少年只是失神地站在原地,没有回应她。
&ldo;去喝一杯?&rdo;女人黑色的鞋跟敲击在路面上,发出尖锐的响声,&ldo;我和麻衣有十年没见了……你的眼睛和她一模一样。&rdo;
真柴麻衣。那是他母亲的名字。
真柴智很小的时候那个女人就不在了,记忆中她有一双很漂亮的手,纤细修长,总是带着温暖的温度,把他抱在怀里,用温柔的声音哄他入睡。
&ldo;为什么一定要这么逼她?&rdo;然而随即真柴又想起了另一个女孩,那个和母亲大相径庭的,浑身是刺的姑娘。
&ldo;这世界上有很多迫不得已的事。&rdo;女人轻声说,&ldo;人总是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就像你不知道自己的丈夫什么时候会去找更年轻美丽的姑娘,你的挚友什么时候会突然过世。&rdo;
&ldo;……我不喝酒。&rdo;
&ldo;那就咖啡好了。&rdo;女人无所谓地耸耸肩膀。
……
太阳落山了。
这是一个漆黑的夜晚,没有风,没有月亮,没有星光,天地间都是一片昏昏沉沉,只有街道上的霓虹灯自顾自地闪耀。
风花独自一个人来到了桥上。
太阳已经落山了,按理说这个时候其他人应该都不会来这里的,然而就当她独自一个人蹲在栏杆边上看着流水的时候,一只小小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肩膀:&ldo;呦。&rdo;
是西宫结弦。
&ldo;你这是什么装扮?&rdo;风花略带嫌弃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她今天穿了校服,水手服加上长裙子,看起来十分的违和。
&ldo;我要去上学了。&rdo;西宫结弦拎着裙子转了个圈,&ldo;话说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来这里呆着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