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砚不能退!
他拍了拍贾琏的肩膀,&ldo;表哥放心!&rdo;
那胸有成竹的模样叫吴应一愣,又是一阵心慌。
林砚来福建已三月有余,但观以往行事都是极有主意和分寸的,若没点把握不会拿自己的名声和前程来赌。更何况,林砚这些年在京中十分活跃,事迹早已传遍天下。吴应暗自细想,不论从哪一桩哪一件来看,林砚都不至于这般行事。
如此,他的心更慌了。不只手心,便是额头也有了汗。
就在这个时候,秋鸣欢欢喜喜捧了个盒子过来。盒子里是一封封信件。林砚取出第一封。信件是早就拆了的,林砚不必担心坏了封漆。
上头写了什么,因着角度问题和林砚的遮挡,无人看得到。却见林砚突然笑起来,将信收回去啪一下盖上盒盖。
&ldo;吴大人,看来你的麻烦大了。抄家灭族之罪,啧啧,来人,押走!&rdo;
吴应面色大变,&ldo;什……什么抄家灭族之罪,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rdo;
从本官变成了我,吴应的心理防线破了。
林砚冷哼,&ldo;吴大人还是莫要冥顽不灵的好!罪证确凿,你还想抵赖吗?你和诚王的算盘未免打得也太好了点!&rdo;
诚王……
诚王!
他们果然知道了!吴应咬牙,&ldo;不,不可能!我……我没做过!&rdo;
他的身形有些摇晃,脚尖不自觉挪动了两下,对准了门口的位置。这是想要逃跑的迹象。
林砚转身挡住他的去路,&ldo;吴大人,你的侄儿吴推官已经全都招了。而且,难道你没发现你偷偷派往本家求助的人一直没见踪影吗?&rdo;
吴应大骇,&ldo;你……你做了什么?&rdo;
&ldo;放心,你派去的人我毫发没伤。&rdo;
派去的人毫发没伤,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本家……本家自身难保!
&ldo;你觉得到得这个地步,你本家那些叔伯,可还会一条心?我不过是抛了个诱饵出来,同王爷求了个情,若有出首告发者,可戴罪立功,王爷饶他不死。便有人说出了你书房暗格的东西。&rdo;
吴应一个跄踉,差点摔倒!
&ldo;不!不可能!我书房暗格的机关藏在书案下的青石板,十分隐秘。吴优不会知道,七叔也不可能知道!&rdo;
吴优便是那推官。而他口中的七叔正是吴家族长。
吴应这般说着,却连自己也不太确定。毕竟事是吴家一起谋划的。信件内容吴优不全知,可七叔却是都晓得的。尤其这二人都曾多次出入他的书房,他们在书房谈过很多次。
万一……万一他们趁他不备发现过什么呢?
而且都是自家人。又是这等一荣俱荣,一陨俱陨的事。说出去对吴家任何人都没有好处。大家同坐一条船,对这二人,吴应的戒备心并不那么重。
所以,刚才那前来禀报的官兵不是来说搜查的情况,而是来禀报这等重要消息的!不然,为何林砚此前都只是虚张声势,可那官兵一走,就得意起来,还命自家小厮亲自去取东西。
对,是了!是了!
吴应闭上眼睛,好生颓唐。
&ldo;哦,原来暗格是书案下面的那块青石板啊!&rdo;林砚笑了,冲旁边司徒岭的亲卫队长扫了一眼。
&ldo;是,林大人!属下遵命!&rdo;
吴应睁大了眼睛,指着林砚,&ldo;你……你……你诈我!那盒子里,盒子里根本就不是……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