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怒怒地看着王喜:“赵公子?还留下这位赵公子?朕要是个呆瓜,那朕就留下他了!”
王喜有些不明所以皇帝的怒火。
陛下……人赵公子明明是青年才俊,您这……
丞相的席子在最末席,离皇后和皇帝最远,那是灯火也阑珊的地方。赵公子却不避嫌,将自己的席位搬到了末席陪着丞相坐,两人相谈盛欢,丞相娇羞地模样和赵公子意气风发的模样……
皇帝陛下又看了下自己与丞相的距离。首席和末席的间隔有十丈远,中间还有几盆大盆景挡着,皇帝陛下怒从中来,不可断绝:“儿女情长就是把杀猪刀,若这把杀猪刀不除,朕勤勤恳恳的丞相必然惨死在刀下!好端端的年糕变成烤饼,听起来是不是很爽啊?!朕不能同意!绝不!”
处在前席的几位大臣听着都抖了抖,默默地看着皇帝陛下一脸别扭样。
第二天,有人为了拍赵太傅的马屁,举荐赵公子为官。谢杳离在大堂之上把那人和赵公子都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下了旨将刘公子流放南疆,一辈子都不能回来的节奏!
赵太傅上了年纪了,家中又只有独子。他很难过,玉小欢也十分不开心,千般恳求百般恳请皇帝从轻发落,皇帝愣是装作没听到,混完了整个早朝。
丞相咬着唇依旧站在金阳殿里,皇帝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金阳殿。快到午时,丞相便接到皇帝旨意,罚她站在午门口一个中午。
玉小欢站在午门口,让公公拿来了纸笔,用罚站的时间写了二十封奏折,每一封都别具特色,每一封的中心内容都只有一个:将皇帝全家都骂了个狗血淋头。
第二天上早朝,丞相恭恭敬敬地把二十封奏折呈上去,就抱恙回家了。
谢杳离一边看奏折一边拍大腿大骂:“王喜!就说说,污蔑圣上、挑拨皇家关系、魅惑主子,这几条罪状,朕要将丞相如何拿罪?!”
王喜连忙恶狠狠地回答:“罪可当诛!下地牢、腰斩、虎头夨!”
皇帝陛下把脸埋在奏折里冷哼:“哦……那算了,朕心宽体胖,不跟她这个小女子计较了。”
谢杳离心想,该罚的时候罚,该放的时候放,由心而定,活得自在——朕就是这么一个霸气的汉子。
当晚,皇帝陛下却摸到了丞相府邸。鬼鬼祟祟的皇帝一路上都没有人看见行踪,直到他蹑手蹑脚进到玉小欢的房间,被习过武的玉小欢一拳头把谢杳离的眼睛打肿了。
皇帝大怒,正要还手,丞相小声道:“皇上这出吃醋的戏演得真好,赵公子是大月国全国有名的人才,皇帝为了臣不惜将其流放。如此一来,长夏国君必定以为是你们真的争风吃醋,想把他收到麾下去。赵公子必定不负您的重用。”
皇帝陛下听完,嘴撇了撇,一脸不屑:“哼!朕太吃亏!这戏咱们编得太烂,朕还要为你这么一块年糕吃醋!朕命苦!”
玉小欢跪着偷偷叹气:“是臣让陛下受委屈了。”
便是宫宴后的第二天,举国上下都知道皇帝对丞相不一般——丞相有个很可怜的青梅竹马一下子被皇帝流放到了南疆。
太傅并没有就此作罢,自己唯一的儿子,即将流放南疆,他是无论如何都要搏一把。于是赵太傅约了满朝文武一大半都给赵公子求情。
皇帝陛下大吼:“你们还真是不把朕放心上了!太傅又怎么了?多说无益,你们谁要是再说一句,就跟赵白脸一个下场吧!”
满朝文武都低了头,噤声不语。
丞相却站出一步:“臣请求辞官,还请陛下给臣指一门婚事,就赐婚给流放南疆的赵公子。”
丞相被下了天牢,等丞相从天牢放出来时,赵公子已经不知去向何方。
皇帝看着丞相一脸失神的模样,冷笑:“玉小欢,你不会来真的吧?你瞧瞧你,一身肉,人家怎么看得上?人赵公子一表人才,日后从南疆回来,朕必定会给他加官进爵,送无数美女给他,你嘛,别自讨没趣。”
玉小欢翻了个白眼。
过了一段日子,谢杳离将丞相召进皇宫,有要事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