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寒凉的温度一路从傅明礼的头皮窜至脚尖,他的心似乎被冰冻住了,连说话声都打着哆嗦。
“宿、宿莽,你干什么啊?”
顾峭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我看你醉酒醉的厉害,帮你醒醒酒。”
一提这事,傅明礼又来劲儿了。
“要不是那个沈初梨,本少爷何至于借酒消愁唔唔……”
他话还没说完,迎面便接到了冰毛巾洗礼。
顾峭拿着毛巾用力在友人脸上擦拭,就像‘妈妈’给刚在泥地里打完滚的皮孩子搓脸的力道。
“清醒了?”
傅明礼:“她就是个祸星!”
再次加重力道,顾峭双手攥住毛巾两端,擦皮鞋一样给傅明礼的‘臭嘴’打磨抛光。
“噗,喘不上气了……”
“这次清醒没?”
傅明礼惊恐的远离顾峭,伸手阻止,“清醒了!我的脑子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清醒,连五岁时尿床的事都想起来了!”
听闻此言,顾峭脸上闪过明晃晃的嫌弃。
“你都五岁了还尿床?”
“……”
不儿,这是重点吗!
*
以免顾峭再搞突然袭击,傅明礼特意坐到他对面。
瞧他还是对沈初梨有好大意见,摸着最后一丝良心,顾峭讲述了沈初梨在邮轮上拿花瓶砸人救他的事,试图让傅明礼改变态度。
“明礼,沈小姐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她特别聪明,也很勇敢。”
但傅二少爷摆明了油盐不进,嘲笑道:“这就是所谓的书香门第大小姐?你看谁家小姐拿花瓶砸人砸到见血,能做出这种事果然是随了根儿。”
顾峭无语。
真是彻底没救了。
同时,他也对傅明礼说的‘随根儿’感到好奇,“据我所知,沈先生是明州有名的大学士,沈夫人也出身优良、知书达理,你这么说有依据吗。”
心虚的端起酒杯喝酒,傅明礼眼神飘忽。
“没,没什么。”
他有所隐瞒,顾峭亦是心怀鬼胎。
“你不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为何对小姐意见这么大,今天应该是你们第一次见面吧。”
这次,傅明礼的回答从善如流许多,开启酒后故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