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瑜恶寒的一抖;“哼,一股爱情的酸臭味。”
梧双栖眼眸中泛着不舍,她低头在姬子萩耳边小声道;“此去,再敢招惹他人,哼···仔细你的皮。”
姬子萩缩着脖子,被他温热的气息呼出痒意,她怂哒哒的说;“知道了。”
梧双栖满意的勾起唇角,抬手唤来水秀;“你护她前往官京,一路上保护好她。”
“是,属下遵命。”水秀半跪在梧双栖面前回道。
随即他又看着姬子萩;“慢些走,我把雁城的事安排妥当就去找你,届时,我带你回来。”
姬子萩红着眼;“不可涉险,要小心行事。”
梧双栖点头;“尽可信我。”
“好。”姬子萩回。
姬凌天心中忐忑的上前,嘱咐姬子萩;“子萩,此番前去,不比之前,越往北那些各怀心思的势力就会浮出水面,一路上危险重重,你要保护好自己。
这天下····安稳不了多久了!只要四方一有异动,那谢家定是要赴前线,届时,阿娘亲自去官京接你回家。”
…
此时的大衍,看似太平安稳,可北方赤奴部落,南方南蛮彝族,东方东昭国,西方西楚国,早已蠢蠢欲动,只待时机成熟便会合而攻之。
大衍这块占据地理位置十分优渥的王朝,谁都想据为己有,只要被打散,那就会被其他四国瓜分。
千百年来,想入主中原的国家不在少数,可中州的四大军阀世家,让他国不敢轻举妄动。
但如今,西部凤栖山的赫连家族,正面临中层断裂,仅剩的三方势力彼此内耗,争斗不休。
北部方氏,如今已经是大衍王朝左相明令的走狗,势力虽有,但不足为惧。
南部陇南郡,南川氏,现正与一股新崛起的势力,雁城梧家斗得自顾不暇。
至于东部青州徐氏,还算完整,可她一家终是独木难支,虽难啃,但不是不能啃。
故而,此时正是千载难逢的攻打契机。
而大衍的王都,内里腐败,外表光鲜罢了。
皇帝和左相明令只差一层窗户纸未捅破,两方割据,皇帝还不占优势。
这大衍王朝外忧内患,风雨飘摇啊!
蒙在鼓里的百姓不懂这些,而那早已看破局势的人,却是装聋作哑,试图明哲保身。
故而,此时的大衍就差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便会山河破碎。
······
姬子萩虽不懂那些复杂的家国大事,却也隐隐感觉到那风雨欲来。
马车外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薄薄的马车璧如何挡下冰雪的寒冷。
呼啸呜咽的风,带进马车里几片飞雪,不多时,一片片鹅毛般的雪花纷纷飘扬洒落在山丘田野之上。
“女郎,前面有个村落,咱可要进村避寒?”水秀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姬子萩呵口热气,冻得嘴唇哆嗦;“行·行吧。”
“驾~”
水秀加快车速,往那风雪中冒着炊烟的村落而去。
须臾,马车停下,姬子萩听到外面水秀正在与人交涉。
“这位姊妹,我们往北行,途中遇上风雪天气,实在是不好赶路,不知能否借宿姊妹你家避避寒。”
水秀说着拿出一锭银子,足有十两。
那女人一看,给这么多银子,当即激动的说;“好的好的,你们要是不嫌弃,哝~”
她抬手指了指西边那间土胚房,道;“那间房子是我雨前才修缮出来的,你们尽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