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古驰仲愤怒地哆嗦着唇,却是不敢再出声。
囚笼内的八个天元境强者,和古家后辈的几个武学有些天赋的女郎们,一同劈砍着囚笼。
可砍在囚笼上的每一剑,都彷如泥牛入海般无处使力,却是任凭她们怎么挣扎也逃不出这方囚笼。
见此,古驰仲哀叹一声;“竟是老妇自以为是,害了我古氏族人了啊!”
“你,究竟待要如何?如何才可放我古氏一条生路。”
姬子萩摇头笑道;“我这人,很善良,我会杀人,但我从来不会凌辱人。
因为我很敬佩那些,在面临死亡的时候,说:士可杀,不可辱。有气节的狠人们。”
“官家,可否给我温玼修一个薄面,从轻发落古氏呢?”
温玼修一身绫罗华衣,姿态从容的走进来,给姬子萩施了一礼道。
姬子萩回头看向他,;“怎么,有亲戚?”
“家父古氏,是古家三房庶出的郎君,倒是有些关系。
但这不足以使我温家为她们求情,我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了官家着想。”
“哦?为我着想?这挺搞笑,你且说说看。”
温玼修尴尬一瞬,但还是说道;“官家根基未稳,此时不宜动古氏,古氏身后那盘根错节的脉络关系,毫不夸张的说,宁州王都忌惮三分。
你这般莽撞行事,怕是会招惹祸患,对你治理宁州不利。”
姬子萩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看着温玼修,淡淡的吐出一句;“你是会劝人的……,你怕不是,怕我对古氏只是恐吓一番,不会下杀手,所以,这是来火上浇油的吧?”
姬子萩此话一出,温玼修那端庄优雅,真诚的美丽容颜上,一瞬苍白。
那本就不达眼底的真诚,尴尬的僵在脸上,他内心对姬子萩那浮于表面的玩世不恭,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
【呵,自己还真是班门弄斧,这种把戏竟是被人家一眼看穿,还真是……呵!】
温玼修退后一步,脸上的表情讪讪屈膝一礼,道;“官家还真是目光如炬,什么也瞒不过官家。
在下这点小心思,果然逃不过官家的法眼。”
这一刻,温玼修是真的不敢再拿这个年少成名的女郎,当成运气大于实力的莽撞少年。
而是打心底里,将姬子萩看做强者。
姬子萩笑的阳光明媚,她抬头五指张开透过指缝,看向正直当空的骄阳。
须臾,她道;“看在你为我军颇有贡献的份上,今天这个面子我就不给你了。
也就让你借一借我这把刀。”
说罢,她那挡在眼前的五指陡然一收,而那收紧的五指,仿佛是将天空中的烈日攥在了手中。
下一刻,一声震撼天地的尖厉凤鸣,伴随着火凤虚影,盘旋在烈日之下,遮天蔽日。
那燃烧的火焰中,火凤赤色的竖瞳,暴躁不耐。
它看向下方那方囚笼,一口赤色火焰,瞬间将囚笼包围,那铺天盖地的炽热,仿佛要焚烧天地,狂暴又霸道至极。
宁州城中的百姓,纷纷俯首跪地叩拜,那是恐惧,亦是彻底的臣服。
炙热的热浪将温玼修衣袍掀起,臌胀,他受不住的狼狈后退。
就在他脚下绊到碎石要摔倒之际,忽然一条手臂,将他拦腰扶住。
他忽的看向拦着自己腰肢的人………
一瞬间的悸动,让他心中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