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权衡一番,然后点头;“这是你们的事,我不管。
至于你被除去军籍这事,是你妻舅花钱买通的孟绞。
孟绞只是,拿钱办事而已,解铃还须系铃人!
给你两刻钟时间,回去解决家庭问题,过时不候。”
说罢,姬子萩,看着他,皱眉;“你还有别的事么?”
这就是在撵人了,赵小龙瞟一眼姬子萩那背后的荆条,憋笑道;“没事了,多谢主公。”
赵小龙走后,姬子萩对外面不远处站着的守卫兵道;“看好了,再让人闯进来,你们自去领军棍五十。”
“是,主公。”外面守卫兵惊声回道。
姬子萩这才又看向王良,道;“开始吧。”
王良,踌躇片刻才走向画架,提笔开始勾画轮廓。
不多时,便将姬子萩那无奈,可怜,无辜凄惨的模样,入木三分的跃然纸上。
王良取下画纸,递给姬子萩,姬子萩看过后,觉得挺满意,于是解开身上绳索,接过画啧啧两声,道;“不得不说,王良将军这画功不俗啊!”
“呵,主公谬赞,这是末将打磨心性的一种方式。
时间长了,也就摸出点门道来了。
消遣可以,却称不上画功。”
“呦,还挺谦虚。”姬子萩将画摊开,狼毫蘸墨。
写道:「因遭小人暗算,故而糊涂惹春风。妻自知不该,特向我夫情罪。
风有约,花不误,岁岁年年不相负!爱夫之心只增不减!没有最爱,只有更爱。
山河远阔,人间烟火,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
爱夫的萩。」
一顿挥毫泼墨,姬子萩将画又递回给王良,道;“将这幅画,一式两份,一封往青州,一封,往雁城梧家。”
王良扫了一眼那肉麻的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在心里哀叹一声,自家主公的家庭地位堪忧啊!
“哈哈哈,主公也挺一碗水端平的。”王良尬笑着,打趣道。
“哎!男人啊~!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可没有男人啊,我刀都不想拔。
男人多了不行,就是闹腾,特别是家中夫郎醋性大,还难招架,齁不住的。
我的生活啊,处处是心酸,又酸里带着甜,惊喜意外皆有,遗憾落寞亦有。
归途有风雨,但总归是风雨无阻。”
姬子萩突来的感慨万千,虽有遗憾,但快乐还是更多一些!她觉得,很知足。
王良,收起画纸,摇头失笑;“年轻的女郎啊!总是伤春悲秋,爱恨离愁。
主公太年轻,多磨练,是好的。
一生的离散,何止眼前?莫要为情所困,喜欢就去追求。
求之不得的,也别沮丧,因为他有他的选择,你有你的割舍!
万不要因为不舍取舍,而伤了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
因为那样,最终会竹篮打水一场空,爱与被爱皆成空啊!”
姬子萩赞同的点头;“王良将军所言,极是经验之谈。
人生贵在感悟,能悟多少,就能行多远!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百尺竿头,才能更进一步!
那么,现在时辰几何?大军可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