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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柳如是一哂：&ldo;成功过？是成功地傻了吧，变成了个不人不鬼的白痴。燕南飞啊，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你不仅是个麻烦精，还是只呆头鹅。哎呀，这么蠢的你，实在是令闻者悲伤啊……&rdo;

&ldo;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柳如是！&rdo;燕南飞执剑之手微颤。

&ldo;玩笑，我开的可不是玩笑。&rdo;柳如是两指一掰一声脆响道，&ldo;而是事实哦。&rdo;

&ldo;柳如是！&rdo;燕南飞往一声厉喝，剑抵在柳如是的喉咙间，&ldo;现在跟我回宗门内，我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rdo;尾音已带点微不可察的颤抖。

&ldo;回去？自我下山之际，我便没打算回去。你若回了宗门，便告诉我那便宜师尊，柳如是感其教导，就此别过了。而你……&rdo;柳如是抽出背上的黄金。

柳如是一剑便将燕南飞手中的长剑斩断，剑尖落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映衬出燕南飞垂落的头际。

他的眼中晦暗难明。

&ldo;毫无斗志，燕南飞，你现在的状态，怕是一只蚂蚁就能将你踩死。就此别过了吧。&rdo;柳如是一摆手，已经走到几步开外。

&ldo;你要去哪里？&rdo;燕南飞轻声问。

&ldo;啊，哪里？目前我还没想好呢。&rdo;柳如是仰面看着天上暗淡的启明星。

&ldo;你要去玄冥山是么？&rdo;燕南飞沉声道。

&ldo;呦，呆头鹅，你难得聪明了一回。&rdo;柳如是侧眸，人已经继续往前走了。

&ldo;你……&rdo;燕南飞似是呓语着道。

&ldo;我……&rdo;柳如是微微一顿。

此时，东方已隐隐有霞光渗出，可嗅到大雨过后的清晨，别样清新的空气。

&ldo;噗嗤&rdo;一声，燕南飞吐出一口血来，趴到在地。

柳如是走到他身侧，燕南飞一指掸住了他的月白色底襟，呓语着道：&ldo;别……走……&rdo;

柳如是一把扶起了这人，摇摇头叹息道：&ldo;心神震动，血不归经，也难怪要呕血了。新生代苦情小生奖，就颁布给你了，燕大麻烦精啊。&rdo;

直到此时，柳如是还是不忘开玩笑。

天光大亮，燕南飞微动指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见一个参白的东西，一身密集的长须微微颤动。

燕南飞眼神一凝，一把扯住了这东西，厉声道：&ldo;你是什么妖魔？柳如是，他人呢？&rdo;

&ldo;嘤嘤，你快松手，人家可是修行了千年的灵参，还救了你。你怎么能这样对人家，嘤嘤嘤，快松手，疼疼疼……&rdo;那果然是只眉眼俱全，哀叫哭泣的萝卜状小东西。

&ldo;柳如是，他人呢？&rdo;燕南飞却似听不见，只管厉声重复着这个问题。

&ldo;嘤嘤，疼疼，你快松手，人家的头发都要被你掰扯完了！你松手，人家就告诉你，嘤嘤嘤……&rdo;小东西只管哭泣。

&ldo;不，你告诉我，我才松手！柳如是，他人呢？&rdo;燕南飞只管厉声询问。

&ldo;嘤嘤嘤，他走了！他走了！人家告诉你了，你快松手吧，嘤嘤嘤……&rdo;小东西哭得更哀了。

&ldo;什么？！&rdo;燕南飞瞳孔猛得一缩。

他呆呆地愣住，手也不自觉地松开。

那只小东西于是便吧嗒吧嗒地，落了好几个圈圈，滚成一团，心疼地捧着自己的发须，嘤嘤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