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哥,这不好笑,只只病的很重。”
“病?嗷对,你们今天检查结果怎么样?”
“很差,需要移植…不过医院说了一种不需要移植的特效药,是国外的。”檀兮尔的心情从下午那会便一直阴郁着,随便路成怎么说,他此刻更忧心的是路只只的身体。
“国内医院不给开?”
檀兮尔点头,拿出路只只丢掉检查单之前拿手机拍的照片,“你看。”
“她要死了?!”看到手机上检查单的路成吓了一跳,“这叫病的很重?!她不是要死了吗?!”
“只只不会死!”檀兮尔瞪了一眼,收起手机,“你不帮忙就算了,我会想办法去搞那个药。”
“等一下,为什么覃小兰和路江北完全不插手,跟她比起来,明明我才是赔钱货。”路成拉住檀兮尔要下车的动作。
“我不清楚,但是只只不想说,大概有些事情,比想的复杂。”
“复杂什么?她都要死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说了,只只不会死!”
“我不明白,覃小兰和路江北绝对有能力搞到药。”
“你在国外有没有认识的人?能不能搞到?”
“能,但为什么不直接找覃小兰,覃小兰自私,但她至少不会想让自己的孩子死。”
“等一下…不对…不对。”檀兮尔突然想明白些什么看向楼上,路只只房间的灯没亮,可他刚刚才看着路只只上了楼,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出了状况,“快,上楼!”
“干什么?”路成见檀兮尔下了车就直奔楼外的小楼梯一脸疑惑,“你怎么不走正门?”
“你去正门,我去窗户,试试能不能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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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重生的意义何在,也许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我就快要死了何必还在乎他们的逼迫?只要我死了,这一切不就都结束了吗?
覃小兰不会有办法在要挟我,我也不必活在路江北的阴影下,结束,就好了!
手中的美工刀片是刚拆的那一块,我思忖着在哪下刀会结束的更快,我对着镜子,侧过头,摸着脖子上的血管,刚刚装上的美工刀片被我一点点推出。
“砰——”左边的玻璃突然发出巨大的撞击声,接着是窗户滑动的声音,我记得…我明明锁了门锁了窗的!为什么?!
“路只只!!!”果然是兮尔哥。
“你疯了?!”他一把拿下我的美工刀,额头上全是汗珠。
门外是路成的声音,接着覃小兰也被吸引过来。
“锁什么门?路只只!”
我看了一眼兮尔哥,淡定的将美工刀踢到了床底下,指了指窗户,“你先出去。”
“你告诉我你不会再做这种事。”檀兮尔气的眼睛都发红,胸脯一下一下起伏。
“我不会,我不会在覃小兰面前做这种事,你快走。”我推了推他。
“走去哪?我走了你又要做这种事?!”檀兮尔指着一旁的刚刚开封的备用刀片。
“我不会。”我的心情逐渐随着门外拍打的声音焦躁起来。
“先没收。”他低头将刀片盖了盖收进口袋,又抬头看我。
我示意兮尔哥快走,他却一直没有动作。
气氛僵持了好一会,在我就快溺死在他眼里那片海时,檀兮尔出了声,他低着头嗤笑,然后抬眼笑着看我,“我为什么要走?”他的手抓住我推他胸口的手,可我的手一下子不合时宜的颤起来,他眯了眯眼,“抖什么?是心虚?还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