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云予安接过瓶,捏在手里仔细翻看。
&esp;&esp;而周轩羽用着一贯的平淡语气、交代出了令云予安意想不到的发展:“这是我的首徒,名为小芳。”
&esp;&esp;掀到一半的盖子顿时被云予安按回去,碰出一道清脆的声响。
&esp;&esp;“你的徒弟……
&esp;&esp;竟是个罐子?
&esp;&esp;哈哈~还挺抽象的。”
&esp;&esp;周轩羽:?
&esp;&esp;“不是,她在罐里。”
&esp;&esp;听闻此言,云予安再度将盖掀起,看清了方才一闪而过的画面。
&esp;&esp;“周宗主……我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
&esp;&esp;云予安的心情沉重起来。
&esp;&esp;拿住瓷瓶的手也瞬间规矩,改捏为端。
&esp;&esp;一只不到半个巴掌宽的瓷瓶,小心翼翼地被云予安端在两手手心之间。
&esp;&esp;“等会儿……”周轩羽猛然间意识到误会更大了,“这不是骨灰。
&esp;&esp;我徒弟不是人。”
&esp;&esp;云予安:?
&esp;&esp;“所以你的徒弟是灰?”
&esp;&esp;“是草。”
&esp;&esp;周轩羽自顾刮去茶碗里的浮沫,全程没对云予安捏着瓷瓶胡乱翻看的冒昧行为生出不满。
&esp;&esp;仿佛他对这罐徒弟并不上心。
&esp;&esp;“一株灵草,她说她叫小芳。
&esp;&esp;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以为她是我生出的幻觉。
&esp;&esp;毕竟世上从没有过会说话的植物。”
&esp;&esp;“我认识她是许多年以前的事,早到那时的须臾宗刚从这儿迁走。
&esp;&esp;许是水土不服,我开始整宿整宿失眠。症状持续了好几年。
&esp;&esp;我逐渐失去上床休息的习惯,晚上就只坐在檐廊下。这么一坐,又是好多年。
&esp;&esp;直到有一晚,我听到有女子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