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轰鸣,汽车排出尾汽轻烟,绝尘而去。
卓树声蹲大树下数蚂蚁,转头看,跳了起来。
“喂等等我啊!”
风呼啸,落叶在他身边起舞。
“过河拆桥!”卓树声悻悻然,一脚踹向大树,疼得捧着脚大叫。
手机来电。
“有啥事?”卓树声没好气接通。
“姜淳渊出来没?”陆宏问道。
“你不会打攀舒手机问吗?”卓树声恶声说。
“不是怕影响小俩口团聚么,出来了是吧?把你撇一边了?”陆宏笑吟吟问。
“可不是,我都尽量当隐形人了,还嫌我碍事。”卓树声无限怨念。
“你不够自觉啊,隐形人还不够,应该立即遁走。”陆宏大笑,“回头到l城来时我请你喝酒,替攀舒陪罪。”
卓树声更糟心了。
陆宏跟攀舒关系亲近,他跟姜淳渊可是好朋友。
陆宏赔罪,不是把他被隔离到太平洋去了么?
汽车如离弦的箭往前飞。
像逃亡的难民,背后死亡的阴影追逐着。
又像是刚出笼的小鸟,展翅,想飞快地冲上蓝天。
风呼呼刮着,林木往后闪,攀舒感到眩晕,将要陷入昏迷的快乐和痛苦紧紧缠绕。
姜淳渊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抓着她的手。
他的掌心都是汗水,勃发的渴望透过汗水撩动着攀舒的感官神经。
汗珠从额头渗出,在阳光照射下泛出明亮的光泽。
攀舒住在卓树声的侦探社旁边的酒店。
从拘留所到酒店,二十公里,无数红绿灯路口,用了不到二十分钟。
酒店大堂灯光璀璨,灯光下,无所遁形。
两人紧攥着手,无视弯弯绕绕落在身上的目光,不躲,不闪。
电梯上升得太慢。
走廊很长。
跌跌撞撞走着,脚步凌乱焦躁。
一秒,两秒……嘀一声,房门打开。
紧接着,被姜淳渊一脚踹上。
“等我一下,我洗洗身体。”他哑着嗓子说,抱住攀舒狠狠亲了一口,冲进卫浴间。
没关门,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遮蔽地暴露在她眼前。
他的身材很好看,完美的黄金分割比例,肌肉结实,腰部线条流畅,双腿长且直。
接触冷空气,他的皮肤浮起细小的疙瘩,细细的□□硬了起来,极好看的绯色。
花洒拧开了,热水冲泻而下,水珠飞溅,在他的脸庞、胸膛、腹部、大腿刷过,浅浅一层热汽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