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纠结郑谷雨对他怀着爱意,这会儿,又计较起门第了,好不容易才让她解开心结,可不能节外生枝。
“小舒,如果我一无所有,你还嫁给我,我是不是高攀呢?”姜淳渊反问,起身,走到攀舒面前,扳住她肩膀,定定看她:“我被诬杀蒋谊,如果侥幸没被执行死刑,而是坐牢服刑,你会等着我吗?”
“当然。”攀舒冲口而出,瞪他:“患难当与共,以后有事不准你瞒着我。”
“嗯,所以……”姜淳渊顿住,微微一笑,问:“门第、金钱等身外物,你觉得对咱们的感情有影响吗?”
攀舒咬住唇,稍停,摇了摇头。
从来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差距。
十岁认识他,一路走来,鲜花锦绣,泥泞风浪,自然而然承受,不觉得他在施舍,也没觉得自己是在奉献,两个就像一个共同体,他有的就是她的,她有的,也是他的。
互相依存,他是她的躯干,她是他的血肉。
攀舒手指擦了擦眼角,扁着嘴看他,哑声说:“往后我再不说这种混账话了。”
“如果浮起这种念头时,当然要说。”姜淳渊笑,低头,毫无预兆地含住她的耳垂,“小舒,我希望咱俩能一直坦诚相对。”
耳垂落进温热的口腔里,热气往耳洞里喷,身体酥-软麻醉。
攀舒颤抖着说:“好。”
“你同意啦,那我就不客气了。”他笑得更欢畅,松开攀舒,悉索声响,很快赤-条条光-溜溜。
明明说的思想坦诚相对,他却歪到身体上去。
攀舒羞得眼睛没处藏,心慌意乱,细声抗议:“别这样,还没洗澡呢!”
“我们可以一边洗一边来。”他低笑,伸手扒攀舒衣服,拉链细细响,“亲爱的,快点吧,男人冲动起来很难憋住,憋久了也不好,会影响身体健康的。”
“进浴室,进浴室再脱。”攀舒扭动挣扎。
花洒打开,像下雨,透明的水珠活泼地跳动。
姜淳渊吻住攀舒,一双手上下摸索,动作粗鲁,像荒野上饿极的恶狼,闻到食物的荤味,迫不及待发动。
“别这样。”攀舒呜咽,身体却跟说的话背道而驰,热烈地迎合姜淳渊。
姜淳渊很用力,攀舒身体一阵阵发软,抓着他的肩膀,雪白的脖颈后仰。
随着他的动作,心灵空了满,满了空。
耳际水声渐渐失真,哗哗有海浪拍岸,泼天的浪潮冲击着岸边嶙峋的礁石……一浪比一浪高,久久没有退潮。
攀舒喘着气,手指都无法动弹。
还有很多事没有解决,不能沉溺。
彭中民会怎么报复他们,中恒和昌盛那个合作协议会不会是彭中民提前布下的陷阱?
贺美娜的案子一直没开庭,会不会有意外?
郑谷雨是不是痴恋着姜淳渊?
陆妈妈对自己那么好,要不要劝陆宏忘了阿蕙,再找个女人结婚,让陆妈妈安心?
还有……
“想什么,专心点。”
姜淳渊低吼,一个猛烈的撞击,攀舒尖叫了一声,灵魂出窍。
没空想了。
天塌下来有他顶着,没什么大不了。
灯光明亮,镜子里,刚劲和柔软的两具身体层叠。
……
——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