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翀转头过来,目露愧疚,“等等,很快就会来人了。”
一旦问清缘由,那他也能直接从狱中脱逃。
可直到他们等到晚上,却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
不仅没见着人,还不给水不给饭。
季殷饿得肚子咕咕叫,人一饿,就什么事儿都想清楚了。
是他连累了谢大叔他们。
“谢大叔,要不你直接带着婶婶和小瑜妹妹逃出去吧,别管我们了。”
他这一趟门出的,一波三折。
谢翀站在牢房门口,看了一眼远处的守卫,手中咔嚓一声,轻松捏碎缠绕的锁链。
他,正有此意。
“你干什么呢?”守卫耳朵还算尖,听到锁链声响,连忙大喝着走过来。
谢翀目光冷冽,哐当一下打开门,扯过锁链,劈头盖脸朝他砸去。
守卫当即晕了过去,另外两个守卫闻声赶来,没两下就被谢翀击倒在地。
季殷惊诧挑眉,随即又平静下来。
“走!”
谢翀扛起商勉,大步往外走去,动作洒脱。
崔六娘抱着谢瑜跟上,面色不改。
季殷反应过来,猛地往外窜。
在私牢门口揣了几颗石头,谢翀带着几人,绕过巡逻的护院,快速往后门奔去。
一路上也有惊动护院,但都被他用石头砸晕过去。
马车和行李都不见了,他们这会儿想出城门也不可能。
快出刺史府的时候,谢翀觉得就这么走了有些不太对。
随即他将后门打开,调转脚步,又带着众人往回走。
季殷表情变化莫测。
这是要弄甚?
找了间没住人的客房,谢翀将昏迷的商勉放下,扯过面巾围在脸上。
季殷不解他这是要做什么。
崔六娘微微皱眉,眼神在黑暗中尤为明亮,“你干什么去?”
谢翀冷笑,“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然后找到刺史令牌,他们才能出城。
“爹,带上我。”谢瑜伸出小手,兴致高昂。
崔六娘一听,便没了意见,“去吧去吧。”
她这两日也憋闷坏了。
谢翀颔首,叮嘱她关好门后,抱起谢瑜就往外走。
“爹,我们是不是先去库房?”谢瑜机灵一笑,友好提议。
这个刺史的库房肯定很丰厚。
谢翀一听,觉得很有道理。
“嗯!”
刺史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