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丞相道:“怎么,不能说?”
颜罗王拾脸盯着他,道:“丞相大人,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李丞相的眼睛虎芒一闪,但他发觉颜罗王并不惧怕他那特意逼射的一眼,笑道:“你看着玉儿时,两眼发光,连扭脸过来都那么费力,不是被我家玉儿吸引住的缘故?”
颜罗王心中感到尴尬,但他的脸色还是没有什么变动,他答道:“不是被她吸,而是我看着她的时候,想起了另外的女孩,所以我入了迷。”
李清玉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她的父亲笑道:“你很诚实,然而不能令我高兴,我喜欢听到别人赞叹我的女儿美丽,但你却说你看着她的时候想起了另一个女孩,我想我的女儿也不大喜欢听这话。所以,你就多跪一会,直到你觉得我女儿很美之时,你才能站起来。”
“一个男人,如果连欣赏女人的能力都没有,是应该受到一点惩罚的。”
颜罗王也笑了笑,扭脸看着李清玉那高贵得不可仰视的俏脸,他的右手举起来,伸出舌头在他的拇指上亲了一下,道:“我是说,我看着她的时候想起了我的姐姐,一个作弟弟的不能在看着另一个美丽的女孩的时候想起他的姐姐吗?”
李清玉被他那双顶亮的眼睛看得有些心乱,怒嗔道:“别看着我说,我又没有问你话。”
李丞相呵呵笑道:“小伙子,你的姐姐很美?”
颜罗王转脸向他,傲然道:“在我心中,我的姐姐是世上最美的女孩。”
李丞相道:“小伙子,既然你懂得欣赏女人,你可以站起来了。”
刘贤达此时终于呼出一口气,他刚才真怕颜罗王会得罪面前这个人,因为他刘贤达虽是扬州城的脑袋,可面前这个人却是他脑袋上的那一把刀,一个不小心,他的脑袋就会撞到刀口上,死无全尸。
颜罗王站了起来,朝李清玉笑笑,转身就往外走,才走两步,听得背后的李承相道:“颜罗王,你去哪里?”
颜罗王回头,道:“小子本是一个砍柴的,刚才一时忘记身份冒然跟了进来,此时大人既然不与小子追究,小子当然回去砍柴了,不知大人还有什么事?”
李丞相扭脸对刘贤达道:“贤达,你家有很多柴要砍吗?”
刘贤达赶紧道:“颜罗王是很能砍的,他已经全部砍好了,如今应该是没柴可砍,所以我今天才同意让他跟着我去衙门办案。”
李承相道:“既然他不用砍柴,就让他留下来,我觉得他不只是能砍柴,而且是个人才。”
刘贤达道:“是,大人,颜罗王的确是个人才,所以我才让他砍柴,他一人砍柴胜过三人哩。颜罗王,李丞相叫你留下来,你就坐好吧。”
他同时朝颜罗王挤了挤眼色,颜罗王会意,就坐了下来,可是凑巧坐在他旁边的是林鲜,而这女人也悄悄地挤了个眼神给他,使得他像冬天里撒了尿的那一瞬间一样打了个冷颤。
李丞相道:“贤达,我这次来并没有什么公事在身,纯粹是带女儿出来玩玩,你也不用这么拘束,我们毕竟是老相识了。”
刘贤达放下了一半心,道:“是,丞相大人,你能来我们这里玩,实在是扬州城的荣幸。”
李丞相笑道:“我这次看来是来对了,容儿又有喜了,我替你们也高兴。”
刘贤达拍马屁道:“大人一来,就是双喜临门了。”
颜罗王不禁瞧了瞧兰容的肚子,想起那次兰容叫他听她肚里的孩子是男是女,他就有些莫名其妙。此时,对于刘贤达与李丞相之间的关系也有些懵懵然了。
忽听得林鲜在他耳边轻声道:“如果你那晚不装成猫儿逃走,我也能有喜。”
颜罗王心中一惊,想不到这女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在这种场合说出如此的话,这不是想让他颜罗王去见阎罗王吗?
他朝四周扫视了一眼,幸好没有人发觉,不,好像有一个,就是坐在他斜对面的那个李清玉,她似乎察觉到了林鲜对他的轻微举动,就不知她是否听到林鲜对他说的话了?
兰容道:“李丞相,我身体不方便,既然贤达回来了,我就不陪你们了,我要先回房休息了。”
她站了起来告辞,然后走到颜罗王身边,又道:“罗王,你陪我出去。”
颜罗王看看李丞相又看看刘贤达,他们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刘贤达还悄悄地向他使了一个叫他走的眼色,他再看看李清玉,发觉这个美丽而高贵的少女眼中有一种警惕的神色,他来不及揣测她眼中的意思,站了起来就跟着兰容出了正堂。
兰容边走边道:“罗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出来吗?”
颜罗王答道:“夫人,我不知道。”
兰容叹道:“你不适合在那里,留久了对你没有好处。罗王,你今天和老爷去了哪里?”
颜罗王道:“我和老爷在街门里办案,老爷可厉害了,办了一个天下第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