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笑,屋内又静了不少。
唐瑾瑶看着鲜侍君好一番打量,然后将怀炉放在桌子上,静静道:&ldo;五百只麻雀也不过如此。&rdo;
鲜侍君双眸瞪大,气得直哆嗦。
自从得宠以来,宫中谁不是捧着他?
又怎么会有人敢如此对他说话?
&ldo;殿下还请自重!&rdo;
唐瑾瑶停下动作,抬起眼皮用锐利的眼神盯着他,刚想出声,凤君却呵斥道:&ldo;鲜侍君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此地岂容你放肆?&rdo;
凤君平日脾气温和,鲜少发怒,如今剑眉竖起倒让人胆寒。
鲜侍君瑟缩,环顾四周满屋的人都带着看好戏的表情,仿佛他是耍猴戏中的那只猴。
鲜江知道自己今天实在失态,即使有女帝恩宠在,他往日行事也不敢过于嚣张,但他今天却被这个只见过一两面的昭王刺激的失了态。
屋中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众侍君想离去又不敢开口,简直难耐至极。
正当尴尬时,兰侧君却站起身,他走到屋中央对凤君行了个礼:&ldo;昭王殿下许久未曾回来,凤君便同她说说话吧,臣侍不做打扰了。&rdo;
凤君点点头,兰侧君就在他们的瞠目中离去。
其余侍君纷纷效仿,接连离开,不多时屋子中的人几乎走了个干净。
唐瑾瑶原形毕露,翘着二郎腿嗤道:&ldo;真没眼色,总算走了。&rdo;
凤君招招手,唐瑾瑶坐到她身边,凤君道:&ldo;身体怎么样了?&rdo;
唐瑾瑶笑笑:&ldo;瑾瑶是少年人,身体恢复快得很,现在不没事了吗?&rdo;
凤君眉间愁绪散不去:&ldo;当时信上说你生死未卜,父君真是&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担心死了。&rdo;
唐瑾瑶故作轻松:&ldo;当时府衙中混进了细作,我是为了让敌人掉以轻心所以才装出伤得很重的样子,其实就是点皮肉伤。&rdo;
凤君担心唐瑾瑶,又对她从前在图郡的生活有许些好奇,但他知道这其中许多弯弯绕绕不是唐瑾瑶能透露的。
他自然不想插手朝政,于是让唐瑾瑶挑着一些事说。
唐瑾瑶心领神会,将自己从前在图郡中发生的事简简单单说了一下。
这其中当然有所隐瞒,除去一些机密不能说之外,她还隐瞒的就是自己的伤势和怀信金蝉脱壳一事。
听闻怀信葬身火海之后,凤君心头一紧,眼睛上竟然也挂了几滴泪珠。
&ldo;怀信国师是陛下最为信任的人,只可惜&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一朝殒命,当真是天妒英才。&rdo;
陛下登基时正逢宗政国师在朝中势力鼎盛的时候,当年陛下步步维艰,好不容易设计将她拉下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