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内,苏锦婳已经自顾自的穿上了衣物,这会儿,也下了床榻。
此时的郝有福,心中正在疑惑昨日老两口的反应,思考着他们所说的话。
苏锦婳的声音,却传入耳中。
“郝有福,当年,你离家,扔下这一家的男女老少,个个都撑不起栋梁,家中又遭逢变故,却根本寻不到你的踪迹,如此,公婆要我攀附叔父,以此来获得庇佑,难道此事,公婆未许你讲过?”
苏锦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说的也是,这般荒谬的事,想必公婆自己想想,都是接受无能吧!又如何,能够大言不惭的,与你讲述?”
苏锦婳说着,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摆,在顾裴司身侧站定:“这可是公婆为我选的路,我如何,不继续走下去?”
这个答案,如同一盆冷水,哗啦啦的从头浇到尾,让郝有福的气焰,瞬间消散。
郝有福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面前的顾裴司和苏锦婳:“苏二妮,你莫要血口喷人,我爹娘他们怎么可能……”
可话至此处,却又无法再说下去。
昨日老两口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就在眼前。
他们定是有事瞒着自己。
加之今早之事,苏锦婳话中之意,即便是再蠢笨的人,怕是也能猜个大概!
正是因猜到了这些,郝有福只觉得心脏闷疼,自然是不愿相信。
“郝有福,你也还算幸运,当初你离家早,家中变故逢生,若是没有叔父帮衬,怕是如今,你便见不到这个家的任何人了!”
苏锦婳说着,又挽住了顾裴司的胳膊。
那般亲昵的动作,像是习以为常,行云流水,半点都没有抵触之意,两人的亲密无间,昭然若揭。
郝有福只觉得被晃住了眼睛,伸手指着他们:“奸夫淫妇!青天白日,当着我的面,你们也敢这般亲昵!”
“即便是当着公婆的面,我们也是如此,当着你的面?呵。”苏锦婳冷面嘲笑:“你又算是哪根葱?如何就不能当着你的面这般了?”
显然,对于苏锦婳的反应,顾裴司很是满意,伸手牵住了苏锦婳的另外一只手,像是在给郝有福示威一样。
顾裴司的声音,更是深沉无比:“你父母所为,你何不去问问?如今在这大吵大嚷,你还有点脸面吗?”
“我虽不知我爹娘做了什么!可我知道,苏二妮,你是我的夫人,这般与旁的男子私混在一起也就罢了,当着我的面也敢这般大逆不道,你知不知道是要浸猪笼的呀!!”
郝有福不敢与顾裴司言语,只得指着苏锦婳大声吵嚷。
苏锦婳面色未变,只觉得听的耳朵有些发疼,便是一边揉着耳朵一边说:“首先,我已经改了名,我叫苏锦婳。”
“其次,错在谁,谁才该浸猪笼吧,那要浸的,该是公婆,又怎会是我?”
“我不信!我不信!!我爹娘不会这么对我!”
郝有福已然明了,面前的两人这般光明正大,想必整个郝家,除了自己以外,无人不知晓此事。
再想想之前,顾裴司进出苏锦婳的院子,更是光明正大,毫不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