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当年汉西风,天狼尤射破虏功。
阴山千丈旌旗招,飒马寒胆自称臣。
把酒还家金缕衣,旦求冠军守国门。
今朝汉庭柱石在,只是不见飞将军。
今日汉室社稷在,只是未闻武帝君。
朝议金殿,揽社稷于方寸庙堂,观疾苦于书竹木牍,天下之事汇聚一身,圣心贤明者,安国泰自风调雨顺,独断昏庸者,草食巾也揭竿而起。刘宏,汉室之帝,在位期间宠幸宦官自称父母,卖臣鬻爵使贤能之才难尽其用。
三尺黄榻,斜靠而依,脸瘦精失,成蜡黄之色,久行后宫之事不加以节制者,刘宏也。
满朝文武跪坐而静候,刘宏虽然昏庸无道,但汉室威仪尚在,率土之滨皆自称臣,无人敢逾越。
“凉州匪乱,众卿以为如何?”
刘宏随意翻阅手中奏章缓缓开口,黄巾之乱让其心有余悸,此次决不能任其做大而无法抑制。
“禀陛下,老臣以为此匪是胡朔肆意而为,如果不及时加以平息,只恐凉州有失,有损大汉天威!”
右中将郎皇甫嵩生性秉直,对西凉的威胁直言不讳,老将军社稷之心尤比石坚,绝不纵容地方之权危及中央朝政。
“右中郎此言差矣!凉州之事属凉州冶下,应由西凉军自行解决,若是天下各州之事都出动卫军的话,朝廷岂有安生之日?”
出言者彪膀腰圆,双目虎虎生威乍看之下气势十足,但这位杀猪匠出生的大将军可很难说服众人。
“何卿言之有理!但此事还需商议!”
刘宏虽信内朝之臣,但此事重大不可不防。黄巾未平又起波澜,向来高枕无忧的他不怕才怪。
内朝者宦官与外戚也,而外朝之臣自非亲近人。由于外戚和宦官的衬托皇权之势远大于相权,致使双方权力失衡制约出现严重不足。集团裁决变成个人专权亡不久矣!
“陛下难道想黄巾再起否?”
豫州刺史王允秉公专事刚正不阿,自平黄巾之时展现非凡的谋略与才能,更追查到中常侍张让与黄巾勾结权财交易,只可惜刘宏无道仅斥责张让几句便石牛入海再无音信。不过王子师刚烈之性从未改变。
“大胆!王子师你这是危言耸听,不要以为平了区区黄巾匪便可居功自傲!陛下此人其心可诛!”
出言者声尖而阴沉,宦官本无议政之权,但由于刘宏宠幸,张让可以肆无忌惮的在朝堂上随意言论。王允揭发他黄巾勾结之事,张让自然铭记于心实诚挟私报复。
“退下!何时有你发言之权!”
刘宏虽喜张让察言观色之心,但黄巾之事犹如警钟时时响于刘宏耳侧,这一次绝不能轻易了事。
“凉州之乱不可不防!右中郎与卢卿立即发兵讨逆,寡人绝不允许黄巾再起!”
“谨尊圣意!”
………………
朝议之后,刘宏归内殿体息,殿内佳丽云聚,左右者皆衣衫不整,春光流露大饱眼福,荒淫之处更甚开裆解衣,退避士常,仅张让一人侍。
“阿父,今日可曾生气否?你要体谅寡人,黄巾之事让寡人如芒在背,绝不能姑息乱军。”
“陛下!老奴怎敢怪罪陛下,只是那王子师的确心怀叵测,陛下不可不防啊!”
张让为人狡诈多思阴狸,黄巾之乱的确让他恐慌,以至于权财相庇但求一退路尔,只可惜黄巾之辈不堪大用迅速被朝廷平息,这才使张让落得他人口实,虽说陛下宠幸,但揭发之仇不可不报。
“此事容后再议!阿父,那日寡人所思之物可曾寻得?”
刘宏双目泛起淫秽之光,国家之任尚可一放,但此事万般推迟不得。
“老奴已为陛下准备十头壮犬,但求陛下满意!”
“妙哉!妙哉!阿父同去否?”
“陛下有命,老奴自当遵从,不知可请画师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