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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罗勃兹医生说：&ldo;是的，我真的搞糊涂了。&rdo;

白罗说：&ldo;好，此案结束了。杀夏塔纳先生的凶手终于找到了。&rdo;

&ldo;奥利佛太太也这么说。原来是漂亮的小东西安妮？梅瑞迪斯。我简直不敢相信。叫人难以置信的凶手。&rdo;

巴特说：&ldo;她是凶手没错。三件命案记在她头上－－第四件未能顺利得手，不能怪她。&rdo;

罗勃兹咕哝道：&ldo;难以置信！&rdo;

奥利佛太太说：&ldo;不见得。外表最不象的人－－这一点真实的人生跟小说好象差不多嘛。&rdo;

罗勃兹说：&ldo;今天真叫人诧异。先有洛瑞玛太太的遗书－－我猜是假的，呃？&rdo;

&ldo;正是。假造三封。&rdo;

&ldo;她也写了一封信给自己？&rdo;

&ldo;自然。假造的手法很棒－－当然骗不过专家，不过警方不太可能请专家来鉴定。一切证据都显示洛瑞玛太太是自杀。&rdo;

&ldo;白罗先生，请原谅我好奇，你凭什么疑心她不是自杀呢？&rdo;

&ldo;我在奇尼巷给一位女佣谈过话。&rdo;

&ldo;她告诉你昨天晚上安妮？梅瑞迪斯去过？&rdo;

&ldo;说了那件事，也说了别的。而且，你知道，我已经在心地判定谁是凶手－－亦即杀夏塔纳先生的人。那人不是洛瑞玛太太。&rdo;

&ldo;你凭什么怀疑梅瑞迪斯小姐？&rdo;

白罗举起手。&ldo;等一下。让我以自己的方式来说明这件事，也就是用&lso;削去法&rso;。杀夏塔纳先生的凶手不是洛瑞玛太太，不是德斯帕少校，说也奇怪，也不是安妮？梅瑞迪斯－－&rdo;他的身子往前探；声音呼噜呼噜，柔柔的，很象猫。

&ldo;罗勃兹医生，你就是杀死夏塔纳先生的凶手，洛瑞玛太太也是你杀的－－&rdo;

现场至少静默三分钟。接着罗勃兹发出险恶的笑声。

&ldo;白罗先生，你疯了吗？我确实没杀夏塔纳先生，而且我不可能杀洛瑞玛太太。&rdo;他转向苏格兰场的探长说：&ldo;亲爱的巴特，你是不是支持这一点？&rdo;

巴特平平静静说：&ldo;你还是听白罗先生说完吧。&rdo;

白罗说：&ldo;说实话，虽然我早就知道是你－－而且只有你－－会杀夏塔纳，但是要证明并不简单。洛瑞玛太太的案子可就不同了。&rdo;他向前探身。&ldo;这个案子不是我查知的，事情比这更简单－－我们有证人目睹你行凶。&rdo;

罗勃兹静下来，目光一闪一闪的。他厉声说：&ldo;你胡扯！&rdo;

&ldo;噢，不，我不是胡扯。事情是大清早发生的；你假惺惺闯进洛瑞玛太太的房间，她头一晚吃了安眠药，还睡得很沉。你虚张声势－－假意看一眼，说她死了！你打发使女去拿白兰地和热水之类的。屋里只剩你一个人。使女几乎看不见你。后来又如何呢？罗勃兹医生，你大概没发现，有些擦玻璃的公司专门在大清早工作。有一位清洁工带着梯子和你同时抵达。他把梯子靠在屋侧，开始干活儿。他最先擦的就是洛瑞玛太太卧房的窗子。可是他看到屋内的情景，立刻退到另一扇窗子去，不过他已经看到了实情。他要亲口述说。&rdo;

白罗轻轻走到房间另一侧，转达门把叫道：&ldo;进来吧，史蒂芬，&rdo;说罢立即走回来。

一个大块头，外貌笨拙的红发男子走进来。他手上拿着一顶制帽，笨手笨脚转来转去，帽子上有&ldo;契而西擦窗公司&rdo;等字样。

白罗说：&ldo;这间屋子里有没有你见过的人？&rdo;

那人四下张望，然后害臊地朝罗勃兹医生的方向点点头说：&ldo;他。&rdo;

&ldo;说说你上次在哪里看见他，他正在做什么？&rdo;

&ldo;今天早上，我在奇尼巷一位太太家上八点钟的班。我开始擦窗户。夫人睡在床上，好象生病了。她在枕头上翻来覆去。她又躺回枕头上。我想我还是跳到另一扇窗子比较好，就这么做了。但愿我没有做错什么吧？&rdo;

&ldo;朋友，你做得很棒！&rdo;白罗说。

他平平静静说：&ldo;如何，罗勃兹医生？&rdo;

罗勃兹结结巴巴说：&ldo;啊－－是一剂简单的补药。希望能让她起死回生。笑死人－－&rdo;

白罗打断他的话。

罢了说：&ldo;简单的补药？n－－甲基－－环己基－－巴比妥酸尿素……&rdo;他叽哩咕噜念出这些音节。&ldo;简称&lso;爱维潘&rso;。可做为短期手术的麻醉药。大量注射会使人立刻失去知觉。若吃了&lso;维龙纳&rso;或其它巴比妥系列的药品再使用，非常危险。我发现她手臂上有一处淤伤，显然有药品由那边注入血管。我向警方的法医一提，内政部分析家查理斯？英佛瑞爵士亲自查验，很快就验出是什么药品。&rdo;

巴特探长说：&ldo;我想这就足以让你完蛋了。用不着证明夏塔纳那件事，当然啦，如果必要，我们也可以进一步指控你谋杀查理斯？克拉多克先生－－他太太大概也是你杀的。&rdo;

警方一提这两个人，罗勃兹就完蛋了。

他仰靠在椅子上说：&ldo;我投降。你们逮到我了！我猜那天你们去赴宴之前，狡猾的夏塔纳已经告诉你们了。我自以为封住了他的嘴巴。&rdo;

巴特说：&ldo;你该感谢的不是夏塔纳。荣耀属于这位白罗先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