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其实也没必要。。。”
“但。。。”
他低下头顿了顿,随后开口问道。
“殿下可知。。。绣衣使者们是因为什么才将那些人逮捕审问吗?”
“是。。。是。。。”
“是因为他们协助叛党谋逆!”
没等范春回答裁缝先一步开口,范春抿了抿嘴唇,实际上到这会他就已经打消了之前的想法了。
但裁缝大概是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他,就在范春开口反悔之际,他不知为何再次向着范春躬身行礼,语气见带上了沉重的意味缓声道。
“属下请殿下想想,倘若属下真的秉承着无所谓的态度,接着真让那些叛党篡逆成功了,将您压下。。。”
说到这他犹豫了片刻,身体放的更低了,片刻后接着开口道。
“那到那个时候。。。二位公主为了您出卖自己。。。到那时贼人还会向您方才那样放过二位公主,甚至是对您产生宽恕之心吗!?”
“你!”
听他如此说起轻舟、轻柯,范春下意识的怒斥一声。
但裁缝没有因此止住话语,反而是更加郑重像是在跟范春顶劲般接着道。
“倘若一位女子的眼泪就足以让动摇殿下的想法,释放那些叛党!那好,是否是属下现在再找个更加妩媚的女子再在殿下面前哭上一哭,殿下是否就可以回转心意不再想要释放那些人了!?”
“你。。。我。。。”
范春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不用等他说什么,裁缝像是提前预料到那般跪伏在地,宽大的长袖铺成一片,一改方才铿锵有力的声音,换上了副痛心疾首、真诚的语气开口道。
“属下冒犯殿下和二位公主,自知死罪!但。。。还请殿下三思,属下所言句句都是发自肺腑!”
范春心口一震,眼角不住的颤了颤。斜着眼看向地上的裁缝,手上不自觉的握紧,想说什么最后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无奈,裁缝的话不中听,但句句都让人无法反驳。
范春也不例外,片刻后他听叹一声,像是失去的全部力气般低下头喃喃道。
“好了。。。我知道错了。。。你起来吧,待会我读个档,就当我没说过行了吧。。。”
见范春服软了,裁缝也是知道见好就收,不知是装的还是怎么,他额头紧贴地板,肩头颤了颤带着哭腔开口道。
“何至于此。。殿下,您何至于向属下道歉。。。”
‘卧槽演起来了是吧?!’
范春看着他这副样子不住的想道。
‘刚才说再找个人对着我哭。。。结果这个人就是你本人是吧!?就算你们孛星是全盖组合,找不到一个女的,也不至于这样糊弄我吧!’
不知不觉,范春又开始不正经了起来。
裁缝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自顾自的接着道。
“殿下的话。。。属下记着了,直到挖出逆贼的幕后主使将之连根拔起,待等这一切结束后,那些与叛党牵扯不深的便无需判他们死罪了,届时将其革为白身,应有的邢责受过后。。。便由他们去吧。。。历来处置逆贼,大多也是从者不论,这也算两全其美了吧。。。”
他情真意切的说着,范春想了想,也觉得的裁缝说的确实合理,于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但也正因此范春此刻疏忽了的是,绣衣使者哪来的给官员们论罪和革职的权利,他这一点头不就相当于无形之中赋予了他们这样的权利了吗?
在这之后会不会因此出什么乱子呢,还是说并不会改变什么,现在这些还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