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小妈也不过分。池星辞附身,手紧紧箍住瞿棠的下巴,逼着瞿棠不得不抬起头。瞿棠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张开口露出两颗尖尖的牙齿:“你又要干什么。”池星辞手伸进瞿棠嘴中,摸着他的牙齿。狼人的牙齿本就敏感,更别说瞿棠都那么久没喝过血了,牙齿难受的要命,被人这么一摸,他身子轻颤,感到牙齿上的痒意。只要咬下去,就能尝到血液。瞿棠泪眼朦胧地看着池星辞,他还有理智在,不至于真的咬下去,头往后仰了仰,试图避开池星辞的手,含糊不清地说道:“你要干什么?我可跟你说,士可杀不可辱,你、你别……”池星辞手又摁了下他的牙尖,瞿棠身子差点软在池星辞的怀里。“这么敏感吗?”池星辞笑着放开,在旁边的池子里洗了个手。瞿棠哼唧一声,头一埋,不再理会。池星辞也不介,就这么坐在他旁边,从腰间拿出把小刀,仔细擦着刀身。这个时代没有娱乐的东西,瞿棠忍了一会儿,百般无聊,听着水滴声一滴一滴的往下落。他双手双脚都被锁住,还被带了个眼罩,遮住视线,什么也看不到,只能感受着时间的流逝,那一瞬间,一种莫名的惶恐感腾地一下从心底升起。瞿棠喊道:“你还在吗?”耳朵唰地竖起,仔细听着周围的声音。可惜什么也听不到。瞿棠一下慌了神。虽然池星辞待他并不友好,但比起无边无际的安静,瞿棠宁愿听池星辞嘲讽他,他又喊道:“你还在吗?池星辞?”“别叫我名字。”瞿棠心落回原地,嗔道:“我刚刚喊你,你干什么不出声啊。”狼的耳朵对声音很是敏感,然而就在刚刚,他甚至连呼吸声都捕捉不到。池星辞当然是故意的,他就想看看如果没有人理会小狼,小狼会是个什么表现,他轻笑了下,舌尖顶了顶上颚,慢慢说道:“小狼,你搞清你现在的状况了吗?我没有必要理会阶下囚。”瞿棠干巴巴的哦了一声。耳朵耷拉在两边,看起来失落不已。池星辞第一次发现这只狼连掩盖想法都不会。那么蠢,到底怎么活到现在的?全靠狼王的宠爱吗?也不像,狼王要真的那么宠爱他,怎么可能小狼在他们手上那么多天了,狼王来都不来看一下。池星辞道:“蠢货。”被人卖了都不知道。瞿棠质问道:“好端端的,你干嘛又骂我?”池星辞换了个姿势,身体靠在墙壁上,就这么坐在瞿棠身边,感受着小狼身上温热的温度。小刀在他手中转了个圈,池星辞悠哉地说道:“我实话实说罢了,你刚刚喊我干什么?”瞿棠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想问你,能不能把锁链给松开点,囚的我好疼啊。”池星辞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顿了顿,反问道:“我看起来很像蠢货吗?”话是这么说,他眼睛还是控制不住地朝着瞿棠手腕脚腕看去。皮肤果然娇嫩,手腕处被磨的红彤彤的,他先前刚看过,就这么一会儿时间,颜色更加娇艳无比。让池星辞一下想到了红玫瑰的颜色。也是如此浓稠艳丽,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怎么,和狼呆的久了,也会染上狼的习性吗。池星辞错开眼。瞿棠当然也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他提这个当然是为了让池星辞答应他第二个要求。瞿棠道:“那你可以解开眼罩吗?”他生怕池星辞不答应,紧张兮兮的又补充了一句,说道:“就一会儿会儿,这里太暗了,我……”他咬着下唇,道:“我害怕。”瞿棠也不是故意示弱的,但一想到以后的日子都是这样暗无天日,瞿棠心里就哆嗦了起来。池星辞还是那副笑容:“哦,你这小狼是要比我想象中聪明点。但我看起来有那么像蠢货吗?”他又不是傻子,要这么点花招都看不出来,他还怎么在村里苟活。——被发现了。瞿棠硬着头皮说道:“但我真的很害怕呀。”池星辞瞅了一眼:“好好说话,别撒娇。”瞿棠:??瞿棠气的想破口大骂。这人有病吧。他哪里撒娇了。流露在外的白雪似的肌肤上瞬间染上粉红色,瞿棠越气,说话反而越软:“你才撒娇呢!”他这辈子——不,至少10分钟内,都不会再和池星辞说话了。瞿棠心里气不过,哪怕这么想着,还是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你脑子里装都是什么东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