珲春埋坛子时,不过十四岁。等到她去寻时,那些酒坛上早已生出了草木。但她又岂是会轻易放弃的人?
想过前世用了半月才将那些草木挖尽,徐长歌轻笑道:“不知长歌做的可合君上口味?”
“合。”方子原就是按着她的口味做的,如何会不合她的口味。
没去问徐长歌用珲春试了多少次配料,青帝扬唇与徐长歌一笑,低声道:“或是多些糖会更好。”
“是吗?”徐长歌定定的看着青帝,张口却提了件无关的事。
“长月妹妹醒了。”徐长歌有意将声音放低,但话尾处的颤音暴露了她底气不足。
“长月?”恍惚想起珲春便是长月,青帝随意道,“她睡着了么?”
“不是那个醒来了。”徐长歌压着心头的不安,认真道,“君上,您喜欢过长月么?”
“未曾。”
“那您知晓珲春喜欢您么?”
“什么?”青帝眸中闪过讶然。
珲春喜欢她?是她以为的那种喜欢么?
“歌儿你想说什么?”有意将两人的距离拉近,青帝握住了徐长歌的手,前世的错过已是令人遗憾,今世她不希望两人因子虚乌有之事生出隔阂。
“长歌想说,长月与长歌一同来见君上了。”徐长歌沉眉望着青帝,瞳仁里却是倒影出了珲春的面庞。
她来了。
徐长歌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却又忍不住伸手覆上了青帝的眉眼。
“长歌等着君上。”
凑到青帝耳边轻咛,徐长歌淡淡地扫了珲春一眼,转身离去。
见徐长歌要走,青帝本能地拉住了徐长歌的手。
待发觉身后多了一个人,青帝便起身将早早备下的食盒放到徐长歌的手中。
“徐小姐送来的杏花饼,本殿会慢慢品尝……”
温笑着送徐长歌出门,青帝转头回来看珲春。
依长歌所言,珲春当下是她的婢子,故而珲春跟在她身边并无不妥。
只是长歌临行前的那番话让青帝望珲春的眼神变了变。
“先尝尝。”记得眼前人一直惦念着杏花饼,青帝伸手召珲春入座。
依命坐到青帝身侧,珲春仔细地观察着青帝袖中的小动作。
青帝推盘时喜欢用三指……
任眼前人的动作与记忆中的那人重合,珲春伸手拿起了案上的杏花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