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一起收到消息,眼前这丫头也不该知晓这般绝密的消息。
除非,这丫头与谋害徐相的人有牵连!
青纥暗自推断着,一旁的青帝则是笃定道:“徐相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青纥眼底的戒备浓到化不开。
“师尊莫急!”看出青纥起了疑心,青帝解释道,“原是不知的。但经着师尊您一点拨,川儿便知道了。”
“你是说?”青纥瞬时也想通了症结。
若他不逼问眼前人,其即便猜测徐相出事,也不过是猜想,但他一反问,诸事便不一样。
悔恨竟是自己走漏了消息,青纥与青帝嘱咐道:“此时莫要说与长歌那丫头听。”
“师尊既是知晓了,长歌又如何会不知晓?”淡淡地回问,青帝倒是想起了另一个人——珲春。
虽然珲春是以婢子之名居在慕远宫,青帝却也未曾将其当真看作宫婢。
而因着近日观鱼造出了新玩意,珲春也就日日与观鱼凑仔一处。
此时,那丫头或是在观鱼房里吧!
“珲春何在?”朗声询问殿外宫婢,青帝示意其召珲春前来。
久久未探听珲春的消息,青纥倒是对珲春一事颇为好奇。
“珲春在宫里?”
“都是长歌的主意。”
青帝一边与青纥闲谈,一边思忖着徐相一事。
前世她与徐相交涉不多,青纥不说,仅凭今世几面,她也只能勉强猜猜徐相死讯为何没有传开。
徐相是为国事而出的青都,断断没有隐瞒死讯的道理,除非……
除非徐相并非是亡故于边关。
或者徐相并非是死在了帝君派遣之处。
若是未死在派遣之处,那尸身运回便需要废些功夫。
……
知晓珲春过来还需要些时间,青帝索性追问道:“师尊压着消息,可因为徐相的棺椁还未进青都?”
“嗯?”青纥皱紧了眉头。
他不过才听闻徐相的死讯,这丫头如何会想到徐相的棺椁?
“师尊莫不是忘了那人是徐相!”
有意将“徐相”两字念重,青帝心知自己又猜对了。
徐相出自世家不假,能左右朝势不假,纵横了多年也不假。但此般繁盛,也并非一人之力,一代之功。纵然她即位时,徐府又风头无两,但君父在位时,曾削弱过徐府也未可知。
毕竟,此时坐镇后宫的人并不姓徐。
隐约猜到徐相身亡或是与数月前的大胜有关,青帝低声道:“话说到此处已没什么意思。不知师尊可愿告诉川儿,为何执意要川儿与您一同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