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还想着叫醒他的。
“饿的。”杨恒说罢,趿拉上鞋,端过那托盘,跟赵蕾去外间吃饭了。
等吃过饭,杨恒才道:“我想着,回头跟火车上说一说,到时候咱们把家具都装货厢上,带着一块去帝都。”
“你看着办吧。”赵蕾说。
俩人又睡了一会,就出了空间。
杨恒还是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赵蕾却是看着屋顶发呆。
直到外头天色微微亮了,她才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第二天,周嫂子去厂里的时候,正好赶上开会。
之前杨恒来家里大闹一通,她本来有点害怕被开除,可昨天下午来上班,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本来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却万万没想到,今天林厂长点名批评了流言这件事。
赵蕾上午正收拾东西,杨恒说把家具和行李一块放到货厢带走,赵蕾就把布制品和生活用品都装柜子里了,等着他们上车的时候,就带着易碎品和贵重物品就行了。
几个孩子都不在家,去跟各自的朋友告别了。杨恒也去了工地监工。
赵蕾开着收音机,哼着歌把各屋脏掉的床单收出来,扔进了空间的洗衣机。
正在院子里晒被单,大门就被人敲响了。
“谁啊?”赵蕾问了一声,甩了甩床单就去开大门。
大门外,周嫂子本来是想来讨个人情,让赵蕾别计较这事的,可一见赵蕾眉目带笑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小赵,咋没去工作啊!”
赵蕾一见是她,就冷下脸来,远山身上的伤还很重,她知道主要原因是自己失职,可更厌恨李家人不会教儿子。
当然,没有眼前这女人在私底下说她坏话,借李向党三分胆子,他也不敢对海澜逼逼叨叨。
她伸手就要关上门,却被周嫂子伸手拦住。
她皱眉,“怎么着?背地里说我没够,到眼前来说了?”
周嫂子顿觉自己底气不足,她逞强道:“谁背地里说你了?我说你啥了?你抓着我了?”
赵蕾眯眼,懒得理她,狠狠把门关上,再插上门,扭头去晾床单了。
门外的人一见这情况,急了,“姓赵的你给我回来!你没偷男人你心虚什么?要不是你……”
“你胡说啥!”远山愤怒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赵蕾一听,也顾不上晾了,把手里的床单扔上晾衣绳上,就去了门边。
她拉开门,对远山海澜道:“快回家,爸爸一会就回来了,你们俩快点去做饭。”
然后对姓周的道:“你还是回家吧,我们真没什么好说的,你以后也别再上我们家的门。还有,我是什么样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批判,你刚才说的话,我会去找你上级汇报,让他们处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