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谷梁初未曾想是这般请求,转念一想,顿觉这邪教头子在算计自己。
“谷梁兄,按理说,杀人这种事,在下这护法也可以办了。但你也知道,勤弗那小子对在下有很深的误会,如若让他知道了是他老子杀的他结拜兄弟,恐怕我们爷俩这父子关系不太好办。。。”柳凝空苦笑道。
“柳先生应该知道,那正信小子还有东川皇子的本事吧?况且那两个臭小子身边一直跟着不少东川高手,当然还有宇文虚中那厮。这买卖,老夫可亏了不少。”谷梁初笑道。
“无妨。只要谷梁兄答应,柳某人愿意为先生除了那吴北岛。”
柳凝空说罢,这硕大的穷阳沙潭底部,陷入了一片寂静,只剩下落沙声。
见谷梁初不言语,柳凝空笑了笑又道:“不光除了吴北岛,红潮死界的人手,在下也包了。”
足足沉默了三息,谷梁初才缓缓答话:“成交。”
二人相识多年,此番心照不宣。两个字敲定新盟约,便不再多谈只言片语。
“谷梁兄,今日天色尚早,不如随在下逛逛我教坛?凌先生最近身体好了些,前几日还与在下念叨,有朝一日还想和谷梁兄对弈一二。不知可否赏光?”柳凝空道。
“凌老头还没死呢?”谷梁初有些不快。
“额。。。自是好得很,谷梁兄可莫要乱说,柳某可还要指望他老人家呢。”柳凝空尴尬笑道。
“柳先生哪里都和老夫投得来,唯独这认人方面,却是与老夫大相径庭。对弈嘛,就算了吧。那老东西阴险狡诈,可不是什么敞亮人。一双瞎眼,算计起来可是明亮得很,龌龊得紧。”
眼见柳凝空有些下不来台,谷梁初又道:“不过那老东西的药术确实厉害,过去喝杯茶叙叙旧倒也不是不行,先生引路吧。”
这穷阳沙潭小路四通八达,深不可测,二人一路辗转,却停在了一处地下水潭。
这水潭之中,一处空地之上,坐落着一座小茅屋,虽然沙潭之中有些幽暗,但一缕阳光却从洞穴缝隙之中直射下来,正照在那茅屋之上。
“谷梁兄请了。”柳凝空说罢,与谷梁初一前一后,飞身点水而过,直奔那茅屋。
“教主今日怎得有雅兴来老夫这里了?”茅屋之中,一名老者的声音传了出来,满是疲态。
待得二位来人落地,那老者又道:“咦?是老夫听错了吗?谷梁老弟怎么也来了?”
“你这老瞎子,怎么?我来不行吗?”谷梁初没好气道。
“呵呵。。。北府太师亲自光临寒舍,老夫可真是蓬荜生辉呢。”老者阴阳怪气道。
“你们二位老大哥,可别在这你来我往了。”柳凝空一脸尴尬,奈何眼前这二位根本没听进去。
“老瞎子,方才我与柳先生还说过,今日不下棋。但我听你口气,似乎还是不服气呢?”
“呵呵。。。手下败将而已,老夫有何不服气呢?”
“你这老东西,上次对弈用药香乱我心神,险胜一手,若没那下等手段,老夫赢你绰绰有余。”谷梁初越想越气,似乎只有这经纬胜负才能影响他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