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妈妈,不要错过一个孩子,好吗?”费茨威廉伯爵夫人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哈里上校的头,她教育他的时候总是会先安慰他:“总有一天,当你的亲人、你的朋友的孩子在你身边嬉耍玩闹,那个时候,你的目光总会那些小家伙们跑,你或许不会后悔现在的决定,但是你会感觉到你的生命就好像不完整一样。”
哈里。费茨威廉愣了一下,或者说犹豫了一下。
他支支吾吾的回答:“可可…是……瑞贝卡她……”
“如果瑞贝卡足够爱你,是不会让你的生命缺失那么重要的部分。让我去说服她,好吗?”
哈里。费茨威廉没有回答。
他想用沉默去默认这件事情,又想用沉默去反抗这件事情。
“如果我说服了瑞贝卡。”烛火下,费茨威廉夫人的脸庞充满的坚定,她的语气也很坚定,她说:“到时候你要尊重你妻子的决定,也要尊重你母亲的努力,更要尊重你心内的声音。”
……
费茨威廉伯爵夫人不知道的是,金发的女子就在墙外,她听到了一切。
但她没有再听完。
她闪身速度的离开。
这个时候她想感谢自己的吸血鬼能力,能让她这么迅速的离开那里,但是她却没有那个心情。
她所有的情绪都在沉沦、在塌陷。
她已经感觉不到它们了,感觉不到是悲伤、是痛苦。
她只想大声嘶吼一声。
金发女子不知道的是,在韦尔斯庄园外面,一个黑色的影子正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
是归来的尼克劳斯。
他什么都听到了。
这一夜没有月亮,只有闪烁的群星。
年轻的公爵大人带着夜晚的寒冷回到他们贝克街的房间,微弱的星光之下,他看见他的新婚妻子不知什么时候掉下了床。
综发的女子微微张着小嘴,正趴在地板上睡得正香。
他正要抱她回床,便看到这个小女子的小秀鼻鼻翼轻颤,睡梦中的女子像小狗一样用自己的嗅觉找到了他的位置,随后闭着眼四肢并用的攀了过来。
他又一次忍不住轻笑,轻轻抱着她回到了床上。
最后克劳斯转头,他的目光落在床侧的抽屉上。
在那里,有一把沾有白栎树灰烬的匕首。
它可以封印除他以外的其他吸血鬼始祖们。
它也可以像普通的武器一样杀掉一个人。
女子在他怀里动了动。
杀气遽然消失。
克劳斯低头,发现自己可爱的妻子在他怀着找了个更加舒适的位置,才咧嘴露出甜美的笑容,嘴角似乎还有可疑的水光。
他温柔的笑了起来。
他们会像今夜这样。
彼此相缠,生生世世。
永不分离。
这是他们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