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声音回答她,她也不敢再看对方的眼睛,只是垂着眸,思索着如何继续开口。
如果有其他上千万种选择,都要好过和这个人商量。
窗外的斜阳照映着昏暗的房间,将一抹曙色抹在了靠近的两个人身上,飘起的白色窗帘宛如驶离港口的白色帆船,将一切眼前的事物都变得朦胧而冗长。
&ldo;我无法忍受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从小到大都是,&rdo;日落时分即将过去,残余的微光在少女艳丽的面容上勾勒出了光影的花纹,只是她碧色的眼眸中却能让人窥见薄暮云缝间倾斜下的光芒,&ldo;来日本也好,遇见你也好,倘若是我想做的事情,我会做得比任何人都卖力。&rdo;
&ldo;你所拥有的性格,我很清楚,&rdo;赤司淡淡地开口,&ldo;只是我不太明白你到底在解释什么。&rdo;
&ldo;诶、诶,&rdo;桃沢椋微微睁大双眼,&ldo;只是我在想,正常情况下,要分别很长一段时间,作为恋人,心里肯定会……&rdo;
&ldo;除了你自己,任何人都没有把你束在身边的权利。&rdo;
桃沢椋看向那双带着锋芒的异色瞳,突然被一股奇妙的复杂情愫给扼住,原本平静的心居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对方的五指轻轻划过她背后的长发,在她耳侧呢喃:&ldo;知道18世纪的终结是由谁开始的吗?&rdo;
&ldo;断头皇后,玛丽&iddot;安妥瓦内特。&rdo;桃沢椋眼眶泛红,笑道。
&ldo;为了确立某种自立性,人不得不支付给世界一些代价。她不明白等价的含义,但你明白。&rdo;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淡下来,落地窗映出了少女泪中带笑的模样,她懂对方的意思。
&ldo;我很开心,椋。&rdo;
不知为何,虽然输了比赛,对方仍旧带着她去了马场。
桃沢伸出手,逗弄着一旁的一匹马,这匹马温顺不已,马背上的绒毛手感舒适,她用了点力,结果被对方突然自来熟地凑前蹭了蹭脸颊,她的脖颈被绒毛刺得发痒,不停地笑着。
右侧有马蹄声渐近。
桃沢椋抬眸,看向骑在马背上的少年,对方向她伸出手,淡淡地看着她。
她踌躇了一秒,随后眉眼弯弯地开着玩笑:&ldo;咦,我还以为征君会把雪丸交给我一个人呢,不可以让我自己来吗?&rdo;
&ldo;交给你一个人太危险了,&rdo;对方静静地看着她,耐心地伸着手,&ldo;把手给我吧。&rdo;
逃不过了。
桃沢椋微微叹了一口气,柔软的手搭上对方的一刹那,便被对方的力量拉到了马背上。
她被对方圈在怀中,对方的双手环住她拉住马缰。
这不是他第一次抱她,比起这个拥抱,更亲密的事情他们都做过了,但是,桃沢椋却在对方双手从背后环上自己的一刹那,整个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