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不巧,夜里却正有人看见西门吹雪抱着那红衣美人离去。
吴裙敛下眉眼来,淡淡道:&ldo;那日我受了伤,你们却是误会了他。&rdo;
陆小凤苦笑:&ldo;阿裙,不管怎样,你都不该……&rdo;
他话未说完便顿住了。
因为他看见了她的眼睛,那里面的神色依旧很动人。却如同她第一次见他,伏身说要拜西门吹雪为师一般――绝无退路。
&ldo;你若是来劝我大可不必。&rdo;
她轻声道。
陆小凤的酒已经喝光了。
他并不是一个心软的男人。
面对女人便更甚。所以江湖中总说陆小凤是浪子,连京城最大的赌坊也打赌陆小凤会不会为一个女人停留。
可现在,他虽没为她停留。
可却还是为她心软了。
一个男人若是拿一个女人没办法,那他便是要完了。
塞北至江南的路上,一辆马车在山间慢悠悠走着。
陆小凤坐在车内懒洋洋的晒着太阳,而车的另一边是一个穿着水红裙子的姑娘。
那姑娘怔怔地看着车窗外一闪而逝的枯树,不知在想什么。
&ldo;我现在竟有些后悔答应你了。&rdo;
她忽然叹了口气幽幽道。
陆小凤身上暖烘烘地正舒适,听她这样说便道:&ldo;这时候分开对你们都好些。&rdo;
马车上静静地。
那美人并不说话。
&ldo;阿裙,江湖远比你想的要可怕的多。&rdo;
他看着她的眼睛道。
这声音很冷。
吴裙只觉得肩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她想到那些流言蜚语。
又想到他修的是无情道,不由微微敛下眉眼来。
&ldo;我想喝酒。&rdo;
她突然道。
陆小凤这一次却并未再拦她,即使她还受着伤。
他将酒在掌心温热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