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还活的好好地,而小迷却生死不定。”
“那小菲呢?小菲的死我又怨在谁的头上?”秦欣焦虑起来。
“至少您不能怨在傅家三少奶奶身上。”墨黛看秦欣蛮不讲理立即就替自己老公开了口,一句话就把秦欣气的脸色苍白。
“我怪她?我敢么?我敢怪谁啊现在?家破人亡,我怪谁?我怪我自己无能,不该非逼着你们父亲跟我结婚行不行?”
秦欣气急的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大吼着便拿包朝着外面走去。
秦欣心里是窝囊的,但是却从来不会说出口这样的话。
今天晚上也是因为被逼急了。
当孩子们都不稀罕她,男人不要她,她现在唯一还能争脸的,不过就是金家主母的头衔。
但是她发誓,就算到老,她也不会让任何人占了这个位子。
墨黛在她走后无奈的叹了一声,然后听到女儿的哭声便立即起了身。
金律双手抬起紧压着额头,头疼欲裂。
突然想起已经很久没有去医院,然后也不管自己手臂上的伤,拿起车钥匙就出了门。
当墨黛抱着孩子从房间里出来,只看到那扇门被用力的合上。
作为妻子,墨黛当然知道这时候自己不应该跟他讲太多道理,可是看着他这样盲目的,疲倦的她又怎么会心里没有感触。
金菲的死,小迷的失望,以及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的状况,无一不叫他难过。
可是他们的生活呢?
好像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自己的生活了。
那是属于金律的回忆,也是小迷埋藏的记忆的一部分。
“陆媛媛,你别再来我家。”
“陆媛媛,你没脑子是不是?”
“你妈跟我爸爸苟且,你觉得很有面子是不是?”
“媛媛别怕,哥哥会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曾经那些狠话,曾经那些像个哥哥一样对她说的大话,全部都在脑海中盘旋。
他也曾经想不起很多事情,是遗忘,故意的遗忘。
可是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
他开车到了医院,走廊深处那个高高的身影依靠着窗棂站着,手指间夹着燃了一半的烟卷。
窗户开着,烟被风刮走,除了窗口有一点点的味道。
金律站在玻幕前望着里面还未醒的女人,他知道,他已经不能再失去另一个妹妹了。
他已经无法再做一个食言的哥哥。
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后来金律离开了。
他又一个人站在那里,高挺的身材倾斜着,漆黑的鹰眸垂着。
——
傅城瑶到夜店的时候顾言已经在那儿自己喝了一瓶小二,看她到了才换了别的酒。
傅城瑶说:找我什么事?
“听说小迷出事了,现在怎么样了?”
“还没脱离危险,唉。”说起这件事傅城瑶也有些沉重。
太突然,明明那晚她们还坐在一起聊天,但是隔天她就出了事。
“唉,这个女孩子还真是命运坎坷。”顾言低声讲着,像是若有所思,说完又喝了一杯。
傅城瑶好奇的望着他,突然想,或许顾言对小迷的了解比她还要多得多。
因为顾言一直跟着金律,金律又跟小迷的关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