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疼痛不再那么严重,但是心里却难以控制,跌宕起伏。
“那我抱你去床上?”知道她可能只是轻轻地摔了一下子,既然在置气,他也不想说太多。
“不要!”还是两个字。
卧室里寂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煎熬的呼吸。
他坐在了她沙发前的地毯上,微微垂下头,一只腿膝盖弯起,看着昏暗的灯光里一双儿女,再也没别的话。
而她背对着他,面着沙发壁思过中。
几次呼吸难以顺畅,抬着手堵住嘴,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在这时候让他看到自己不够坚强的一面。
漆黑的星眸里闪着些许的疲倦,却是安静的。
那样高大的身体,却靠着沙发坐在地上,依然那么性感,挺拔的身材,丝毫没有一点污染。
后来宝宝哭了两声,她蹭的从沙发里坐起来,才看到他还在身边。
不由的心里一酸,却是还没等站起来就感觉膝盖有点不舒服,再低头,浴巾遮不住的地方,有点血。
不是很严重,却是疼的。
他转身看她一眼,看到她窝在沙发里抱着膝盖,两根指尖轻轻地触碰着膝盖上的一点点伤。
“受伤了?”刚刚他只顾着看她的脸色,都忘记检查她的身体。
小幸被那富有磁性的声音震得心里一荡,却是垂着眸没有抬起:“没事。”
跟他的话,总是那么少。
“你们家是不是有特别的遗传,你什么时候开始跟卓亮那么惜字如金,多说几个字不行?”冷冷的数落她,虽然声音不大,却很重。
小幸抬眸,瞪他一眼:“要说惜字如金,谁能跟你傅总比?”
两个人就那么较上劲,他没再说话,只是起身出去了。
听到门被合上的那一刻,那么轻微的声音,却有两颗眼泪跑出来,随后一瘸一拐的到了床上去陪儿子女儿。
不知道哪个小家伙晚上醒来哭了两声,然后又睡着了。
是做梦吧,听说这么大的小孩子也是会做梦的。
只是不知道他们的梦里是什么凶残的事情让他们哭,但是转眼……
却又笑了。
不久,她躺在床上哄着儿子女儿就要睡着,却听到门又被轻轻地打开。
当她以为那个人已经离去,他却是又回来。
并且很轻很轻的动作,像是怕打扰了已经睡着的人们,只是走到她身边,当她那旁的灯也被打开,调到不算明亮也不是最暗的地步,他才坐在床沿,她的腿边。
打开医药箱,轻轻地拿出里面要用的东西,给她消毒。
小幸终于皱起眉,想要收回腿,却听到他低低的一声命令:“别动!”
她便躺在那里动也不动的任由他动作。
之后没有了疼痛,只是他温柔的触碰,却让她的心里一阵阵的翻腾。
帮她处理了下之后他便去了沙发那里,真的又在沙发里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醒来,毫无意外的头疼。
似乎每次睡沙发之后都会头疼,他想他肯定跟沙发反冲。
中午跟卓亮约在海悦吃饭,看着哥哥最近好像瘦了些:“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卓亮摇了摇头:“在这样下去,只是对我们酒庄造成更大的损失,真凶一天不露面,大众就会以为我们跟警局串通。”
他喝了一大口红酒,有点闷闷地,皱着眉,手抓着酒杯,恨不得把酒杯当敌人捏碎。
小幸立即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再喝:“真凶抓不住,受损失的只是酒跟名誉,可是你把自己喝死了,受伤害的却是我们最亲爱的家人。”
一句话,卓亮不再执拗,放下了酒杯,看着妹妹这么豁达会替他考虑,心里瞬间暖暖的:“说吧,怎么突然想起找我出来吃饭?”
小幸微微仰起头,眼睛看着屋顶漂亮的装饰,笑了一声然后直视着对面的哥哥:“你喜不喜欢傅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