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心理上的问题就是这样根深蒂固。要是只是短暂的怀疑自己或者轻微的极端,那李忘昔还可以跟她辩论一下,只要击破她的心理防线就很容易能让她改变。
但这种的他真没办法,估计她的心理医生也是在用水磨功夫一点点改变她。起码让她不再恶化下去。
“有想过不再弹琴吗?”李忘昔问道。
这个问题给了郑晴空很熟悉的感觉。自从她心理上有问题后,一向强迫她练琴的父母也向她问过这个问题。而且她的心理医生也一样。
“你的副业是心理咨询的吗?”她有些抗拒。
“只是好奇。”李忘昔尽量压缩着自己说话的字数,心里想着如果勾起郑晴空想要听他声音的强迫症那说不定还能聊下去。
“我做不到的,弹琴已经被刻在我的本能里了的说。”她好像回答过好多次这个问题。
“在梦里会吗?”李忘昔突然想到一个被玩家们所讨论的话题。
“梦里的话…我分不清的说。”她已经有些魔怔了。
“如果给你一片美好的梦境能从头开始,你还会再弹琴吗?”李忘昔试图引导她。他知道自己不一定能和她的心理医生说的方向一样,但他还是想试试。
郑晴空沉默了好久,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在享受李忘昔的声音。
不过她还是回答道:“我不知道…我想象不出来这个画面的说。”
“我换个说法。你觉得自己是为弹琴而生吗?”李忘昔问完这个问题就准备打住了。再问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我的医生也这么问过的说。我是不知道的。”她摇了摇头继续低头玩着手指。
林往昔刚张口想继续问些什么,但被李忘昔按住了肩膀。他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再刺激她了。
林往昔也很听话的点了点头。她虽然跟郑晴空还不熟悉,但她知道那种被既定命运所支配的过程是多么痛苦。
像是整个人被束缚在一片泥沼里,她很幸运的遇到李忘昔拉她上岸。但郑晴空完全是处在一种潜意识里接受了,想要反抗、脱离的那一丝意识已经沉寂了起来。
但他们除了叹气好像也做不了太多的事。
“所以…是能等我玩一下之后一起回去录音的吧?”郑晴空还是忘不了自己的目的。
“你怎么回家呀~”林往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能更好听一点。不过这也跟她平时的声音没有太大区别。
“公交车,六点的。”她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公交卡。
随后她说了自己住在哪,还邀请两人一起回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录音。
李忘昔跟林往昔一听,这不是同一个小区吗。那也别麻烦了,干脆一起送她回去算了。
说着李忘昔就给李文夜发消息问他现在在哪。
李忘昔:“我亲爱的哥哥。在哪呢?”
李文夜:“咋了?有事求我?我在‘大玩家’拍舞立方,为了看你消息刚才的《无人区》最后断了。”
李忘昔:“巧了。我碰到一个同学,她也要去打舞立方,我们住一个小区,本来还想跟你说几句软话让你多带个人呢。”
李文夜:“女生?什么水平?”
“你舞立方厉害吗?《无人区》能打多少?”李忘昔扭头问郑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