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游走,每一根青石柱都被镌刻上了无数细密晦涩的符文,而缠绕在其上的铁链也是错综复杂,看似杂乱无章,却又隐隐构成了引导雷电的阵枢。
祁羽艰难地在青石道路上行走着,每走一步都像是被用银针扎涌泉穴,只不过这银针被雷电流所替代,那感觉着实酸爽。
“该死!虽然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可这破石板究竟是如何导电的?”
“根本不科学啊!”
若是靠那铁链完全附着在青石之上导电,那还说得过去,可这铁链的构造并不是嵌入青石,也没有将其彻底贯穿,两者都是独立存在的,这让祁羽百思不得其解。
前方清一色的都是排列整齐的青石柱,肉眼可见的青白色雷电在缠绕的铁链上游走,每一根柱子都耸入云霄,最顶端完全嵌尽翻涌的黑云之内,放眼望不到顶。
祁羽的额间已经渗透出汗珠,倒不是说周围的气温逐渐升高,相反,从祁羽步入这条布满雷电的道路开始,手臂上都覆盖上一层鸡皮疙瘩,纯粹是因为这乍冷的气流所导致的。
每时每刻都被刺痛所折磨,这让祁羽的发丝都被浸湿了部分,好在这雷电流并不经祁羽的全身流走,只是对其足部施加惨无人道的刑罚。
这时,祁羽似是想到了什么,心念一动,淡青色储物戒上闪过一抹微光,那面镌刻着“鹤栖”二字的令牌出现在祁羽手中。
“估计这条道路早已脱离了试炼的范畴,当然,如若是既定流程的话,那奖品应不止这面令牌那么简单吧。”
“可为何之前从未听风歧提起过,就连那鹤栖衙的现状,也不曾听他透露半分。”
眼下的情况很明了,除去这条未知的诡异道路外,风歧的动机可以被剖析出来,要么他是知道一些秘辛,将祁羽引来此地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其击杀,要么……就连他也不明了这鹤栖衙的真实面貌。
可这又说不过去了,鹤栖台本就人烟鼎盛,各种关系也是错综复杂,而鹤栖衙作为鹤栖台的管理机构,更不可能封闭不和外界接触,只要接触,那或多或少都会显露出一些不同寻常的踪迹。
那么一传十十传百,最终定会承受民众带来的巨大压力,更不用说更高处的镜天阁,以及那无比神秘的水榭之主,结果可想而知,鹤栖衙一定会成为人人喊打的对象。
“怪,太奇怪了,那么大的机构如若发生异变,根本不可能藏得住。”
祁羽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雷电刺激所带来的折磨,却还得分出一部分心思来分析局势,着实是很困难,“唉,还想着和风歧的博弈能多持续一段时间,直到我找到蕊的线索为止。”
祁羽不知道的是,他左手上握住的令牌正在逐渐变换,那“鹤栖”两字也开始模糊起来。
……
不知走了多久,祁羽的身体摇摇晃晃,明亮的双眸也布满了道道血丝,此刻足底的刺痛反倒不以为惧了,甚至谈不上有多大感觉。
“嗯?”
祁羽摇了摇头,努力使自己变得清醒些,就在刚才,明明感觉到前方出现了一座类似宫殿的建筑物,可当凝神望去时,却又道空无一物。
“海市蜃楼么,我这是被电出错觉了?”
“雷电法王降世,用最激烈的手段惩罚于我,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