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星爵不解,但考虑到元韦祺算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便又折了回去。
公司除了私人空间都装了监视器,但健身房的监视器却不会收录声音。
梁星爵进了健身房便选了跑步机,元韦祺则拿了哑铃坐在一旁练了起来。
&ldo;星爵,你听说zoo的事了么?&rdo;元韦祺问。
&ldo;什么?&rdo;梁星爵在跑步机上慢慢走着热身。
&ldo;zoo可能要解散。&rdo;元韦祺举着哑铃道。
&ldo;哈?&rdo;梁星爵侧脸看他。
元韦祺也看向他,&ldo;你知道的吧,征哥和笙哥其实是一对。&rdo;
梁星爵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他当然知道,在作为墨征队的成员比赛的时候。
&ldo;阿征是个没有定性的人。&rdo;那个一向冷淡的男人提起恋人,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那时的他像是少先队员一般两手垂在身侧,&ldo;笙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rdo;
&ldo;也许你觉得他喜欢你,也觉得自己会有机会。&rdo;段笙直直地看着他,&ldo;我可以告诉你,很多人都有这样的错觉。&rdo;
宛如冰山一般的气势压得他冷到了脊背,垂下眼看着地板。
&ldo;但最终,&rdo;段笙挑眉,将脸压向他,&ldo;他都会像洄游的鲥鱼一样,回到我身边。&rdo;
从那之后,他再也不敢用渴望的目光看着墨征,不敢靠近,甚至在比赛结束大家互相道别的时候,只是与他握了握手。
&ldo;他们最近分手了。&rdo;元韦祺叹了一口气,作为曾经段笙队的队长,他算是比较接近段笙的人。段笙的冷漠、孤独,对墨征恐怖的占有欲,他都全部看在眼里。这几年两人一直在冷战,前些天段笙终于爆发,结束了长达十一年的感情。
梁星爵大吃一惊,本就混乱的思维中窜出几丝跃动。
&ldo;两个人互相都不愿见面,做了一半的专辑也暂且搁浅,公司上层和zoo的经纪人都焦头烂额。&rdo;元韦祺将哑铃换到了另一只手上,&ldo;可能是为了缓解一下情绪,征哥就接了这个剧本。&rdo;
梁星爵将跑步机按停,静静地等着元韦祺继续。
&ldo;大概两个星期之前,笙哥被拍到和陌生的女人进了酒店。接着征哥就推荐你加入他的电影。&rdo;元韦祺看向梁星爵,&ldo;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rdo;
梁星爵蠕动着嘴唇,最终仍没有答话。
&ldo;但愿是我多心,&rdo;元韦祺放下哑铃,站起来道:&ldo;但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rdo;
不用说得太明白,梁星爵也懂得他的意思。他喜欢墨征,段笙知道,墨征也知道。
感情对弈中的棋子‐‐原来他的价值只在这里。
&ldo;不过也有可能只是征哥不愿意看见你的才华被埋没呢?&rdo;元韦祺耸了耸肩。
梁星爵撇了撇嘴,&ldo;谢谢你告诉我。&rdo;
元韦祺将哑铃放回原处,&ldo;我送你回去吧。&rdo;
&ldo;不用,&rdo;梁星爵将嘴角硬扯出了一个弧度,&ldo;大明星进了我们小区绝对会引起轰动,我自己回去。&rdo;
说着,便拿起剧本径自出了房间。
浑浑噩噩地回了家,梁星爵只觉得手里的剧本像是剧毒的藤蔓,诱惑着他走向被封锁的情感,却又痛入骨髓,苦不可言。
开门,那个名为母亲的女人正坐在小小的梳妆台上涂着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