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后,花萝歌和冦沙在妖精界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还气得不轻,一遍一遍地骂。
“麻痹冦沙你是不知道,当年我小啊我反应不过来啊!!那贱人吻完我以后还说我是傻。逼就特么没影了,愣了两秒我特么才放生大哭……”
然而此时,花萝歌的嘴长得大大的,一双漂亮的圆眼睛愣乎乎地望着他,像是没反应过来,而少年身旁的美人早已铁青了一张美颜。
“哈哈哈,都说小女孩是最被父母疼爱呵护的,就跟你一样是不是商秦罂……”少年离开她,殷红的唇畔微扯,对身旁那个美人妖异一笑。
美人明显有了怒气,“枣砂娆!”
“怎么办呢,哥哥不大喜欢你,回去罢,记得和你母亲说有人欺负了你,多博取点同情小孩。”
枣砂娆并不理会身旁美人的怒气,看向地上的花萝歌时,一双妖娆风情的丹凤眼里满是恶劣的笑。
花萝歌像傻了似的呆坐在地上,看着少年足足愣了两秒她才哇的一声嚎啕大哭,那场景就像是人家灭了她全家似的哀戚。
原本对傻了似的她有些哭笑不得的枣砂娆嘴角一僵,冷笑出声:“哥哥快被你蠢哭了傻。逼,有什么好哭的,扫兴。”
最后两个字落后,他的眼底冷透。
“枣砂娆,走了啊,等下魔界还有事。”
看到他的神情,他身旁的商秦罂也隐约猜测出他今天心情不太好,忍了忍气制止了他,尽管声音里还含着薄怒。
“嗯。”出乎意料的,这次少年只是淡漠地瞥了身旁的美人一眼,转身就和那个美人离开了。
而他们身后的花萝歌则死死地记下了那道背影。
以至于很多年以后,花萝歌某天在人界花街,只凭一眼就认出那道背影,她记了整整两千年的人。
……
回过神来,花萝歌入目还是魔界的一片黑暗。
她眨了几下美眸适应下黑暗,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风***的人已经练完魔舞了,他把红伞扛在肩上,看也不看她,径自妖娆万千地绕过她。
下一刻,花萝歌的呼吸间就剩下他走过时卷起的那一片香气,有些清爽的异香。
“新来的?”
枣砂娆突然停住脚步,扛着红伞转身,他挑眉看她,脸上邪美的笑衬得眼角的泪痣分外妖娆。
花萝歌猛地转过了身,破口大骂:“贱人!!”
当然,她暂且骂不得。
回过神来,花萝歌还是保持着刚转过身的动作,默默地看着眼前始终笑得风***的男人,把脑海里的想法吞了回去。
近距离的打量着枣砂娆,花萝歌才发现过了两千年,他还是跟以前一般,直视着人时眼里总是迷离而懒散,就像是目中无人。
最不曾改变的就是他那一身举手投足间都有的那股被凌虐的美感……
“新来的。”
……
“我说,新来的,我有些渴了,去端杯茶给我。”
等到花萝歌从回忆里抽出身的时候,就看到眼前枣砂娆阴霾下来的冷脸,她才恍然醒悟过来。
并没打算侍候他,也没忘记现在自己穿着是魔界侍女的衣服,于是花萝歌垂了垂美眸,犹豫地对了对手指,反应很快地做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我还有很多活没干呢。”
这厮指不定只是魔界一个小魔舞师罢了,有什么必要使唤人啊……
闻言,枣砂娆像是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他的唇齿间溢出了抹冷肆的嗤笑,一双丹凤眼犀利地直盯着她看:“你说,什么?”
他的目光太过探究地打量她,就在花萝歌心虚地想起她不该那样说话的时候,他突然甩出了一袋银两,声音冷寒:“我说,我很渴。